许靖韵听出对方话里话外的关心,心中竟莫名涌出些许委屈与动容,遂一头撞进林姝怀里,声音带着些哽咽,道:
“阿姝,你怎么那么爱生气呢!方才都吓到我了,我还以为……”
话未说完,林姝却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许靖韵平日那潇洒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他竟这般没安全感!
想到这儿,林姝抬手没拿东西那只手,揽住对方的背,轻轻拍着安抚。
良久,许靖韵方才从林姝怀里出来。
此时的林姝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看着对方面具下那微微泛红的眼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淡声问:“疼吗?”
许靖韵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又恢复以往的轻佻:“疼!不过若是阿姝愿意亲一亲,或许就不疼了!”
他本来只是为了调戏一下林姝,谁知对方竟看着他耳朵上的白色药粉,认真的回答:“嗯!等‘它’好些。”
许靖韵一愣,好一会儿功夫才知道对方说的‘它’是指自己的耳垂。
“流氓!”许靖韵感觉耳垂火辣辣的,比方才伤到时还要强烈。
林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天色不早了,送你回府。”
“嗯……”
“……”
林姝将人送回摄政王府后,便径直回了无双阁。
而许靖韵一直在自己寝屋的铜镜前看耳朵上那个铃铛,欲摸一下,可一想到林姝的嘱咐又不敢摸!
最后,他只能遗憾的放下手,伸到腰间,习惯性的去摩挲腰间林姝送他的螭龙荷包,可是手一下、再一下……
竟什么也没摸到,许靖韵不由心头一紧,连忙低头看去,只见——
腰间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荷包!
明明出门前还在的!
他起身在屋内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找到,不由心中急躁不安!
突然,许靖韵猛的想起,林姝带着他去医馆的路上,有个脸上长着黑斑的乞丐撞了他一下;
当时,林姝正在生气中,他也全身心都在身前的林姝身上,便没找那人麻烦,所以——
是那个乞丐!!!
许靖韵想罢,愤怒的走出里间,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带着四个暗卫,便出了门,直奔那个巷口。
本以为找人还需要费一番周折,谁知对方竟像在此地刻意等自己一般,甚至这巷子周围都人烟稀少。
许靖韵暗道不对劲儿,起初,他还欲杀了此人,可见对方如此淡定,他心中骤然升起些许不安。
他虽然带了暗卫,但对方目的还犹未可知,不可与他硬碰硬,先拿了荷包再说……
想罢,许靖韵剑指那黑斑乞丐,厉声道:
“将荷包还回来,可予你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