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
傅怀景嘴唇颤了颤,仍旧倔强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见孟时漾不可置否的模样,他将怒火转向罪魁祸首。
“冷小姐,你要给你孩子找个父亲找错人了吧?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那些冤大头,你不要胡乱攀咬我。”
冷亦可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脸色灰败下来:“傅……傅总,是误会……”
孟时漾觉得没意思,强压住喉头的恶心,懒得再看两人做戏。
“是误会你们就聊清楚吧,我有点累,不多打扰了。”
外面实在寒冷,她握紧了把手想要关门。
傅怀景反应极快地拦住门:“老婆,我晚点和你解释好吗?”
孟时漾想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真的不在意。
她的心,早已经死在她的身体之前。
但她怕傅怀景纠缠不休,只能应声:“好。”
大门的隔音很好,外头令人厌倦的喧嚣一点都没有透进来。
傅怀景进来时,孟时漾正打算给窗台的多肉浇水。
那盆多肉已经生了一层黑腐,她用手指轻轻一推,露出了泥土里的烂根。
“这小玩意已经死了,养不活了。”男人在后面默默说了声。
孟时漾点点头,声音淡的听不出情绪:“是啊,我不适合养东西,养什么都死。”
她甚至连自己都养不好。
傅怀景从后搂紧孟时漾:“这个房子住的太久了,我们换个带小院的房子吧,到时候你想养什么都行,种梧桐吧,你最喜欢的梧桐……”
孟时漾淡淡道:“不用了。”
傅怀景越发用力,勒得她骨头生疼。
沉默很久,他沙哑着嗓子再次开口:“冷亦可是我公司的员工,大学刚毕业就进来了,我想着给新人一些机会就常带着她,但那天是一时喝醉了酒,我以为是你……”
他的坦白在孟时漾的意料之中,但理由又实在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