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着。
他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向苏凌羽的房间的一切时，一张脸比纸还苍白。
“阿羽，我后悔了。”
“我不想做你的皇叔了。”
若是她喜欢他，便由她去好了。
左不过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大不了改头换面，大不了隐居乡野，大不了他独自去承受种种骂名。
万般皆有方法，可是从前他想不通，也未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可现在他知道了，苏凌羽却已经不在了。
他咽了咽酸涩的喉咙：“从头到尾，我都是真心想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希望的不过只是你无忧无虑，永远快乐。”
可惜他做的太糟糕了。
所以到了最后，阿羽不要他了。
浑噩着，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赵墨言如同行尸走肉在世间行走着。
见不得成双成对的人，也听不得任何人提苏凌羽的名字。
直到一个雨夜，他用一把曾经想送给苏凌羽的匕首，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确实是疼的。
他低垂着眼看着血从自己的胸前涓涓往下冒。
然后他笑了：“阿羽，我来寻你了。”
阎王投射出来的画面快速的流转，然后在赵墨言气绝一刻戛然而止。
苏凌羽指甲发白，用力揪着自己的裙摆，却只是哑然开口。
“他既已死，我能否得到解脱。”
话音刚落，苏凌羽的身后却传来那句熟悉的。
“阿羽，我来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