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棠苑，苏凌羽吐了很久，才堪堪减轻身体的疼痛。
她擦去眼角的泪，走到庭院看向雪夜中的一轮弯月。
再过九日，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
苏凌羽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阿言，轻点……别被凌羽瞧见了……”
“她还是个孩子，没事。”
听这赵墨言和许沐娆的缠绵之语，苏凌羽的心底一片潮湿。
大抵在那个男人眼中，就算他曾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她当成孩子看待吧。
苏凌羽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苏凌羽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沐娆轻盈走了进来。
“凌羽，你皇叔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苏凌羽怔了怔，八天后她的生辰，也是赵墨言的生辰。
赵墨言作为摄政王，每年生辰日，皇亲国戚都会在皇宫为他操办宴会。
可不管宫宴如何盛大，赵墨言都会亲自下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人一人一碗。
“我和小阿羽的缘分是天注定，所以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祝小阿羽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那时候，赵墨言满心满眼都是她，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带她一起做祈福牌，然后挂上丝带系在王府倚梅园的梅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