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已经把其他人远远落在身后。
山里的夜色浓郁,没有被摩托车前灯照到的地方一片漆黑、静谧。
季柠闭上了眼,感受着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刺激感和血液上涌的激情,脑海中像是在放鞭炮一样,一簇一簇地爆开。
她尖叫出声,任由带着哭腔的呐喊砸在头盔上,又反弹回自己耳窝。
“混蛋!”她大声骂道,也不知道是骂身前这个不要命的男人还是那个恶心的王总。
裴景宴挑了挑眉,在过弯时扭动手把,再次加速。流畅的摩托车身几乎完全贴合着地面而过,轮胎和泥沙摩擦出火星,溅起大把尘埃。
季柠被这突如其来的炫技吓到,把头完全埋在男人的背上,哭出声来。
听着女人哭得凄惨的声音,裴景宴却更加兴致勃勃,心中肆虐的野兽快要关押不住。
“求我,我就停下。”
前面是条岔路,他们以前飙车都选择左边的路,但这一次,他想去右边看看。
一个漂移转弯,女人又是一声惊呼。
“嗯?”许久没听到她的回答,他的耐心告罄,“说话。”
季柠咬紧一口银牙,愣是连尖叫也憋了回去,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哼,”裴景宴笑了一声,“好样的。”
一个紧急刹车,银白色的摩托车堪堪压着线停在悬崖边上。
季柠已经在后座哭得泣不成声,见终于停下来,顾不上先观察身在何处就要想翻越下车。
“小心!”
“啊!”
裴景宴一个飞扑,惊险地抓住了女人的指尖。
“这是哪里?”
季柠惊恐地向脚下黑不见底的悬崖看去,只觉得头晕目眩。
“冷静。”
裴景宴迅速在周围寻找可以借力的物体,但这悬崖边上只有沙土和碎石,连一根长一点的杂草都没有。
他的手心急出了一层薄汗,摩擦力变小,女人柔软细腻的手便不受控制地在自己掌心缓缓滑落。
“裴景宴”
季柠小声呜咽着,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于趴在悬崖边上的男人。
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裴景宴侧眸看了看自己按在砂石里的左手,心下有了主意。
当机立断,他将手弓起,手指破开碎石硬土,朝着深处插进。
他需要足够稳定的支撑,才可以使力拉人。
指甲在厚土的阻力下被掀开,露出包裹在里的皮肉,他感受到了指尖的刺痛,但仍眼都不眨地继续向深处探去。
“抓紧我,我拉你上来。”
有力的手臂和腰腹肌肉一阵收缩紧绷,裴景宴把惊魂未定的季柠拉上来后,左手快速插进衣兜,用右手扒拉着她检查了一圈。
见人没事,才怒不可遏的开口斥责道:“你的眼睛是摆设吗?”
“还是你的眼里只能看到金钱和权利,其他的一概入不了您金贵的眼?”
季柠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听他这么说,反而冷静下来:“你说话不用这么夹枪带棒,要不是你把我带上这里,我根本不会碰上这些。”
裴景宴闻言,脸色更是黑沉,指尖用力扣住她的两腮,语气颇有风雨欲来的危险:“你也就知道跟我顶嘴了。”
“那些男人在你身上乱摸的时候,你不是很温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