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后,送完赵玉萤,李修缘缓慢的往前行着,感受夜气侵袭,与游丝波动。
这个时辰,四下寂静,倒是多了几分悟道的静谧。
李修缘听到上空呼啸过一阵风,刚要抬头便看到一道身影,踏着房沿如闪电掠过。
“这是所谓的轻身功夫?”
李修缘还是第一次得见,人可以使出那样的轻功,或者这人是传说中的修士?
正想着,身后传来呼喊。
“在那呢,别让他给跑了!”
“你们两个,从这边去堵他!”
“这王八羔子,今儿非逮着他不可!”
纷踏的脚步声中,十几个衙役拎着刀棍从远处冲来,度跟刚才的人影无法比。
“这便是牛班头说的飞贼?”
李修缘迟疑,自言自语道。
如果是,这种高来高去的功夫,快赶上传说中的御空了,就衙役那两下子能捉住?
说牛班头,牛犇就从远处奔来,“先生这才回家?”
李修缘点点头,“牛班头,这……”他对飞贼好奇,想问几句。
“改日再同先生聊,飞贼现身了,我得把他给擒住!”
牛犇短促几句,拔腿就追,顷刻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
李修缘觉得甚是无趣。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是怎么练的?”
李修缘调动气息,仿着飞贼的动作,脚底一挫,腾空七八尺。
两个脚刚高处墙头,气息便乱了,直勾勾的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哎哟!”他暗呼一声,顿时浑身剧痛。
地上扑起灰尘,呛的他直咳嗽!
李修缘以极快的度起身,环顾四下无人便赶紧拍掉尘土,匆匆往家里去了。
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丢人就丢大了!
他怎么着也是清河府名人!
回到家中,便开始思索飞檐走壁之术。
按说他的气息有一定积淀,撑起这一百多斤的身体,该是问题不大。
“其中还是有诀窍!”
李修缘自言自语。
想起飞贼从他头顶掠过,以他的五感,并未察觉多少气息流转,这是何故?
难道飞贼的功法,玄奥到他都无法感知?
李修缘反复尝试着流转气息,不断将自己往空中推,砸裂一张凳子后,才停歇。
修炼归修炼,损坏物件,那都是银钱,万万不可,他分得清轻重!
说句话糙理不糙的俗语,挣钱比吃屎难。
……
往后几日,长街上卖字画,成了撞大运的生意,一日能收十个八个铜板便算没白去。
这一日,县衙张榜了,是关于补贴购置石灰粉和黑狗血的告示。
街上就更没人了。
熬到晌午时分,李修缘坐不住了。
他给曹仁举托话,购买石灰粉黑狗血,总得起个带头作用。
尽管鬼祟不敢靠近他的宅子,但面子上的事得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