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萤在前面蹦跳着走,李修缘却不断回味救治老张的过程。
正月色迷离,人影模糊,夜风清凉从巷口吹过,他记起前几日牛马将军捉鬼的过程。
心中隐隐有顿悟,却又说不上来。
回到家中之时,赵玉萤跟李修缘作别,推开篱笆门便喊,“爹爹,我回来了!”
李修缘还沉浸在顿悟中,转过身,朝着家中走去。
刚走没几步,听到身后呼喊,“爹爹,你怎么了!”
是赵玉萤在喊。
李修缘被惊醒,赶紧奔跑几步,进了赵猎户家里。
赵玉萤蹲着恸哭,老张正靠着门跟前的墙壁坐着,仿佛沉睡过去一般。
李修缘慢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赵猎户的鼻息,呼吸均匀,与寻常无异。
但出没到他肌肤时,指间被几缕电光袭击而来,瞬间就将手缩了回去。
“是中了某种法术?”
李修缘将眉头皱起,而且,这症状根本不像是鬼魂的手段。
脑袋跟着一懵,稀奇古怪的事,为何总是赶着一堆来呢,这一日过的起伏跌宕。
赵玉萤下旁哭着问,“先生,爹爹是死了么,他怎么不动啊!”
她早从屋中抓起一根棍棒,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不测。
李修缘安慰道,“别哭,你爹爹没事,可能是太累,睡着了!”
说着赶忙从她手上,将棍棒卸下。
赵玉萤脸上挂着泪珠,疑惑道,“先生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
李修缘眼睛透过门缝,看到赵猎户家的院子里,日夜游巡带领数个鬼差,正位置一个龇牙咧嘴的鬼祟。
正是他去往糠饼店看到的那只。
“地上凉,把你爹爹扶到床上!”李修缘示意赵玉萤搭把手。
二人将赵猎户放床上。
李修缘想支开她,便说道,“你爹爹醒了肯定会口渴,去热壶水去!”
“是先生!”赵玉萤听话,赶忙出去装了一壶水,点火煮水。
李修缘则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里。
“好重的阴气!”
他踏入院子,被被这股阴气逼的皱眉。
眼前日夜游巡带着鬼差,似乎摆了某种捉鬼的阵,一时三刻却奈何不了他。
“放!”
夜游巡呼喝了一声,鬼差手中的锁魂链散出一抹金光,结成网状,要套住鬼祟。
那鬼祟身身上阴气却随之暴涨,嘴角沾满了血迹,面目狰狞。
李修缘一怔,“是他?”
这鬼祟便是曾附身老张,让他患了咳血之症的鬼祟,竟这般强,难怪以往见到老张,他都未曾觉。
众鬼差将锁链绷紧,网状的金光将冲起来的阴气压了下去。
“哈哈哈,这困不住我!”
鬼祟忽然力,阴气骤然成团,开始在锁链结成的网中挣扎。
鬼差使劲浑身之力,渐渐控制不住。
李修缘看的更是疑惑,“为何鬼祟身上竟有股福泽之力,能扛住专治恶鬼的阵呢?”
日游巡余光中瞥见李修缘,急切道,“请先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