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对这股力量的一次实际性运用。
“先生学过医?”
老张的呼吸顺畅了许多,惊讶的看着李修缘问道。
“出门在外,粗线的懂一些!”
李修缘敷衍一句。
他无法定义此刻释放的到底是什么,说神通不算,说法术更不是。
“哦!”
老张似信非信点点头,便平静躺好,任由李修缘施展。
游丝扎入血液凝聚之处,便化了进去,李修缘当时还颇为诧异。
随着血液汩汩流动,在深入血肉,老张的脸色渐有些红润,裸露的皮肤也温热起来。
李修缘暗暗记下整个过程,包裹自己的体感和从老张身体的反馈。
很多身体的穴位,修行界作所谓运行大周天小周天,他并不懂,只是记住了规律。
李修缘摒弃杂念,沉浸在老张脏腑内,大概过了不到两炷香时间,才下停手。
老张肺部沉积的血块都化尽了,残余的青蕴又从掌心,汇拢到李修缘体内。
老张亲身体验了整个过程,在李修缘停手的一刻,抓过一角被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老张……,哎!”
李修缘开口要劝,随即便闭嘴了。
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劫后余生,老张总需要释放一下。
爱命、惜命,但命不由己,其中无奈和苦楚他能体会到一些。
片刻后,老张爬起来,跪在床上接连给李修缘磕头,“谢先生救命之恩!”
“老张,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李修缘赶忙将他扶起。
这一番治疗,老张的咳血之症治好了,好似以前操劳的病痛也随之消散了。
老张抬起头,泪眼朦胧。
“先生是仙人?您既不望闻问切,又不施针,凭肉掌将我治好,用的是神仙手段?”
李修缘说了句曾跟赵猎户说过的话,“此间事不足为外人道!”
老张愣神片刻,深深点头,恳切道,“老朽知道,先生且放心!”
李修缘也是感叹,老张还不到四十岁就自称老朽,活的确实不易。
他扶着老张下床,二人出了门。
“爹……”
张文远急切的呼唤一声,却看到父亲气色红润,精神矍铄,一时竟愣住了。
李修缘解释道,“因季节转换,老张又操劳过度,才有气血沉苛,一时急火攻心,才吐出一口血,无大碍了!”
“先生当真?”
张文远疑惑道,老张咳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今日急火攻心了?
“先生说是,自然就是了!”
老张忙打断他,“先生的话还起疑了?”
“文远刚才太着急了,因此口不择言,先生勿怪!”张文远赶忙致歉。
李修缘摸着他头,对老张道,“这些日子少操劳些,文远还小,你病倒了,他可就没了倚仗了!”
“老朽谨记,谢先生金玉良言!”
老张恭敬道。
“我看夜都深了,今日就到这!”
李修缘拉起赵玉萤,跟老张告辞,便走出了院门,回赵猎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