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他妈妈,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头乱蓬蓬的,比我还糟糕,是那种肉乎乎,忙于农活的女人。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我一直以为他妈妈和他一样也像个城里人。应该是白白净净,说话温柔,打扮漂亮的城里妈妈。
和他妈妈一个多小时的相处中,我也只看到了她对她的嚷嚷和不耐烦。后来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他那么爱吹口哨,爱吹“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歌。
当解开这个疑团的时候,我为此生了一个月的病,并最终导致全家搬离这个叫前塔的村庄。
我记得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我家,那段时间他好像有心事,整天都心不在焉。有时候看着我,就会流眼泪。我以为他要转学了。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我记得那天,他在我家写作业,作业没写完就要走。走之前他突然抱住了我,并和我说了一句当时让我莫名其妙的话:“我感觉我要走了,你以后会记得我吗?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你。我会想你的。”
我那时只是以为他要转学,有点伤心。最后我送了他一把竹气枪,还有一些“子弹”。最后在那“世上只有妈妈好好”的口哨声中和他分别了。
后来我听说他出了意外,流了很多血,在医院输了很多血才保住了性命。那一年因为住院,他留级了。
我有去找过他,我看见他脸黄黄的,头乱糟糟的,比他妈妈的还乱。完全不像我第一次见到时的他,他好像也不认识我了。后来我们再也没联系过。
事情却并没有结束,一件让全家措手不及、心惊胆战的事情生了。
我记得事情生在我年级那会:我收拾我自己的抽屉,里面锁着我以前最珍贵的东西“黄金圣斗士”彩卡套装。
五年级的时候,这些彩卡突然就变成废纸了,我准备清理出去。让我惊讶的事情生了,那套彩卡下面压着一个粉红色的信纸,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好多字,很小的字。那个字不是我能写得出来的。但是知道很好看。
我非常非常吃惊,不是因为信本身,而是想不通谁能把这封信放在了抽屉的最底下。
我当时像个小侦探一样查看过整个书桌和抽屉,现不用钥匙打开抽屉,最多只能把信从上面的缝隙塞进抽屉,那样只会掉落在最上面,而不是被其他东西压着。
而钥匙我是藏在家里诸多墙缝中的一个里面,万万不可能有人现那把小小的钥匙。
到了晚上,我拿了家里的手电筒,偷偷在被子里看,至于看了什么内容,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也会像当时的我一样。
第二天,家里人现我出了状况,后来我姐姐等我好了以后和我说过一点点当时的情景。
说家里人叫我吃早饭,叫了两次都没反应,我姐姐就去叫我,掀开被子,现我直挺挺的在床上,眼睛闭着,脸上面目狰狞。
我姐当时吓的瘫倒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现我还有呼吸,不知道打了什么针,我就缓过来了。但神志一直不清,尤其是晚上,就会哇哇的乱叫。
那时我还有什么情况,我也问过我妈,她让我不许再问,似乎忌讳有人再提那件事情。我大了以后问过我姐,当时有没有看到一封红色的信,她说没有见过。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能那个时候其他人都忙着救我,没在意这些吧!或者关于那封信,只是我当时幻想出来的?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但奇怪的是,那封信上的内容我现在还记得真真切切。但我不能告诉你,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经过一个月的西医治疗和家人的照顾,我身体倒健康了,唯独到了晚上就会哇哇直叫。
后来还是我外婆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治好了我:她拿了一双筷子,一碗清水,在门口她把筷子立在了碗里,一次就竖立成功。最后嘴里说:“请你请你快走开,不要再缠着我外孙。”
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有用,我第二天就完全好了,又变成了以前那个下水抓鱼捞虾掏螃蟹,上树摘果做气枪的顽皮小男生。不过我一直是无神论者,不相信鬼怪。
不久,我家就迁到到了镇上,一个叫老街的街上。后来我知道,那是我父母听了我外婆的建议,因为他们都不是无神论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