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若是走了,对万贵岩打击确实会很大。
可如果实话实说,对丈夫打击就不大了吗?
所以,孙丽萍非常纠结。
秦岭又说道:“再有就是侵害你的人巴不得你死,你死了他不但不会伤心难过,甚至于还会喝酒庆贺。所以,你的寻死行为完全是亲者痛仇者快!一点不值得!”
振聋发聩!
孙丽萍整个人都呆住了,以至于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流泪!
“秦岭,这是埋在我心里多年的痛,你愿意听我说说嘛?”
“嗯!”秦岭坚定地点点头。
孙丽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将那些年被大伯哥不断侵害的往事,如同揭开一层又一层的伤疤,逐一展现在面前这个愿意倾听的人面前。
她的叙述,不仅仅是对过往苦难的回顾,更像是一场心灵的救赎之旅。
“从我嫁入这个家开始,大伯哥那双贪婪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我。起初,我以为那只是亲戚间不经意的注视,直到那次深夜,他借着酒劲闯进我的房间……”孙丽萍的声音微微颤抖,但随即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支撑,继续讲述下去。
每一次侵害,都伴随着威胁与恐吓,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束缚在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家中。
大伯哥利用家族的地位和威严,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孙丽萍不敢声张,只能默默承受。她讲述着那些夜晚,自己是如何蜷缩在角落,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要跳出胸膛,生怕那是又一次噩梦的开始。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顺从,就能换来一丝安宁。可事实证明,我的退让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他甚至开始威胁让贵岩杀了我,说如果我敢透露半个字,就说我勾引他,那样贵岩肯定会暴跳如雷,无法承受!”说到这里,孙丽萍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周遭似乎都因她的讲述而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张的气氛。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心灵的挣扎,都被她以最真挚、最生动的语言描绘出来,让人仿佛目睹了那些黑暗的时刻,感受到了那份深埋心底的痛苦与绝望。
孙丽萍的讲述,让秦岭不禁为之动容。
他紧握双拳,义愤填膺:“万贵松这个浑蛋!畜生!嫂子,其实,该死的是侵害你的人,而绝对不应该是你!”
“秦岭,你说得对!该死的是那个畜生!我也想报警,但是我不仅怕我自己身败名裂,也罢贵岩他受不了!”孙丽萍痛苦而纠结地说道。
“嫂子,你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身败名裂吗?再说,所谓的身败名裂不过是侵害你的人对你的威胁,是他害怕自己身败名裂才吓唬你!至于,贵岩大哥,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你们就离婚。”
“嗯!”孙丽萍重重地点点头。
“就算贵岩嫌我脏跟我离婚,在他有病有灾的时候,我一样可以伺候他!”
见孙丽萍心情平复了许多,秦岭继续道:“你要摆脱伤害,就一定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秦岭,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窝窝囊囊活下去了,待会儿看完病我们就去报警!”
听了孙丽萍的话语,秦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自这一刻起,孙丽萍彻底告别了往昔那个逆来顺受、柔弱不堪的自己,仿佛挣脱了束缚心灵的重重枷锁,勇敢地冲破了内心恐惧的藩篱。
也只有这样,孙丽萍才能勇敢地正视自己的过去,勇敢地面对坏人以及未来!
这时,万贵岩挂完号回来了。
医生给孙丽萍做了全面检查,又用专业设备给她洗了洗胃。
观察了一会儿,孙丽萍已经无大碍了。
三人走出医院,这时,孙丽萍鼓足勇气对万贵岩说道:“贵岩,我跟你说个事儿。听完后,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一定要去县公安局报案!”
“到公安局报案?”万贵岩有些发懵。
“对!贵岩,你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