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以为管事婆子道喜,是异姓王将曾月柔和安国公的婚事定下来,急怒攻心,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
扶得扶,找大夫的找大夫,一番忙乱后,曾月柔才知道,她的亲事定下了,却不是定给安国公,而是镇北王。
镇北王比安国公地位高了一级,且如今在皇帝面前正的信重,给他当侧妃,也比安国夫人更有含金量,难怪管事婆子笑得那般谄媚。
忠亲老王爷一力促成,异姓王不敢不从,下定的聘金都不敢留下,倒贴了一笔银子置办嫁妆,心疼的不行。
这些且不去管他,只说忠亲老王爷对曾月柔的婚事十分上心。
听说异姓王一直没有为曾月柔请封,顾不得和他生气,亲自跑进宫,帮她讨来郡主的封号,皇帝便也听说曾月柔即将成为杨策的侧妃,气的跑来镇北王府跳脚。
“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一声。”
杨策也很无奈,解释了一番,皇帝才消气,又同情起曾月柔。
“你日后好好待人家,她想照顾一下母亲和弟妹,你也别拦着。”
说了又说,才回宫,过后又赏了曾月柔一份嫁妆。
忠亲老王爷也给曾月柔添了一份,所以她出嫁时也算风光。
娶侧妃需要正式拜堂,且有忠亲老王爷一层,杨策想躲着不露面肯定不行,只能老老实实照着规矩来。
拜堂,送入洞房,掀了盖头,再喝过交杯酒,婚事便算成了。
杨策对曾月柔的容貌还是满意的。
不同于陈雪凝的柳眉杏眼,福子的妩媚娇柔,曾月柔人如其名,五官柔软,如同月光般不带半点攻击性,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当然,长得再美,他现在也不能动。
杨策摆了几桌酒,宴请忠亲老王爷和几个朝中有来往的大臣。
原想着借口喝醉了,晚上就不用去洞房了,忠亲老王爷却没等他喝两杯,便带头起哄,让他快去洞房。
杨策只得去洞房,却是什么都没做,一觉到天亮。
曾月柔却是几乎一夜都没睡。
起初是紧张不知道如何应付,后来见他自顾自睡了,又担心起他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刚嫁进来就不受待见,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第二天杨策起床时,曾月柔也起来服侍他理衣,杨策见她双眼红肿,神情倦怠,大概猜到她的心事,有些话索性敞开来说。
“我暂时无心于男女之事,便是日后也不见得与你有多亲近。”
“但是你如果能安份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一定会善待你,给你应有的体面。”
“听说你自小帮着母亲管理家事,这内宅的事你也学着管起来吧,不要让我失望。”
有他这句话,曾月柔便安心了。
从在生活在那种环境里,她本来也没有对情情爱爱抱有多少幻想,只希望嫁个能给她一些尊重的男人,偶尔能帮上母亲和弟妹一把,就心满意足了。
杨策让她管理内宅,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她这边送走杨策,刚坐下用早善,管事就将内宅的花名册、一年以来的流水账给她送来了。
曾月柔不想放过争取地位的机会,尽心学习,很快便上手了,管得不说多好,起码没出什么乱子。
杨策刚摆完喜酒,吴王妃也到了京城,皇帝叫上杨策一起去吴王府拜见嫂子。
这是杨策第一次见吴王妃,一眼就看出这位女子不能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