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是蠢货!”崔云暮打断了顾寒州的话,“人是总有犯蠢的时候,但我如今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要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我要不负真心,也要嫁得心上人。”
说罢,崔云暮并未给顾寒州反应的时候,他抓着顾寒州的肩膀,俯身吻了下去。
她笨拙地啃着顾寒州的唇瓣,技巧生疏,情感有余。
顾寒州最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吻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已伸手将其拉进了怀中。
崔云暮半推半就地坐在顾寒州的腿上,二人吻得出神,直到崔云暮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时,方才拍了拍顾寒州的肩膀,示意对方放开自己。
顾寒州了然,只松了口,却仍旧让崔云暮坐在自己怀中。
或许是因为缺氧,崔云暮的面颊透红,面若桃花,眼眸却格外清亮。
她眉眼皆弯,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含笑道:“王爷如今可明白我的心思了?”
“……嗯。”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崔云暮将一切尘埃落地。
到时,无论顾寒州要去什么地方,她总归是能放下心中重石,陪着他一同前往的。
她本就是个自由洒脱的性子,可到底身为崔家的嫡女,便是父兄将她宠到天上去,也总归会有枷锁套在她的身上。
或许,顾寒州也是自己解开枷锁的钥匙。
“若是王爷讨要封地,可否不要去南方?”
“都说南方风光好,水乡之地,风景秀丽,还适合姑娘们养颜,你倒是不喜欢?”
“南方太潮,偶尔去去倒也罢了,若是长待,总归觉得不舒服。”
顾寒州失笑,反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地方?”
“北边干燥,东边倒是不错,气候事宜,有山有水。”
崔云暮掰着指头将四边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嘴里嘟嘟囔囔了半晌,方才想起什么,突然道:“如今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无妨,日子是自己的,若你真要随我离开,我总不能让你不舒服才是。”
“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崔云暮终于觉自己在顾寒州的腿上坐了半晌,正厅前偶尔有家丁婢女匆匆而过,即便是训练得当,目不斜视,却也难保他们不会真的瞧见。
崔云暮红着脸从顾寒州的怀中挣脱,轻咳一声道:“我就是来同王爷说声大狱当中的事情,既然王爷不准备继续插手,那我便先……先回去了。”
顾寒州不答,似笑非笑地看向崔云暮的眸。
“本王以为,崔小姐不会知羞才是。”
“王爷若再笑下去,我就不仅知羞,还要生气了。”
她思量片刻,在脑中将曾做过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又凑到顾寒州的耳畔轻声道:“我可不曾亲过萧泾川,算来王爷应当对我负责才是,下次若是再说方才那种话,我定与王爷没完。”
气氛渲染至此,崔云暮本以为顾寒州怎样都要附和自己一声才是。
谁知他竟躲了崔云暮的眼神,转而道:“姑娘诚心待我,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崔云暮一怔:“你还未……”
“主子。”
踏歌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正厅外,正好打断了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