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春点头。
何云礼不悦催促道:“灾荒已经发生,无凭无据就别在这里推卸责任了,还是先说一说你是如何贪赃枉法,如何强抢民女的事吧。”
“哼,本官行得端做得正,岂能做贪赃枉法,强抢民女之事?”
顾知春义正言辞。
黄承才怒道:“我家夫人巧云刚刚就躺在你的床上,世子殿下与我们亲眼目睹,还说没有强抢民女?莫非是想狡辩?”
魏冉冷声道:“都先别打岔,听顾县令把话说完。”
顾知春腮帮鼓起,咬着牙道:“世子殿下,县府外连续三日有位沽酒郎徘徊吆喝,下官今日房门之下沽了半斤酒,结果才饮一杯就醉倒在地。”
“再次醒来,便是现在,下官猜测,必是那沽酒郎的酒中有蒙汗药,下官这才着了道。”
温夫人无奈道:“若是沽酒郎有问题,那必然是提前有所预谋,现在去找,恐怕也找不见。”
魏冉瞥了眼有些两眼无神的梅山县丞田斌。
“田县丞,方才入府之前,你谎称顾县令不在,后来又亲自带路来到这里,你不解释一下?”
田斌面色一白,身子一软直接跪地哭诉。
“世子殿下,下官一时财迷心窍,被人给算计了啊。”
魏冉目光一冷,静待下文。
田斌诚惶诚恐道:“今日辰时,下官奉顾县令之命去城外施粥,回来时候遇到一人,他给了下官一千两银子,让下官守在县衙;等你们来了,先谎称县令不在,然后再领你们来此……。”
“顾县令在此寻欢作乐的事,下官是真不知道,还请世子明鉴。”
顾知春皱眉道:“田县丞,本官这不是寻欢作乐,本官这是遭人陷害。”
“对对对,下官真不知道顾县令遭人陷害啊。”
魏冉冷声道:“顾县令,先将田县丞的口供录下来,顺便压入大牢,待此事有了眉目之后再做审判。”
顾知春急忙去前府找来几个衙内,将田斌送去了县衙大牢。
魏冉瞥了眼趴在黄承才怀里哭泣的巧云,道:“巧云,说说你的遭遇。”
巧云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遭遇哭诉了出来。
原来她三天前就被人当街掳走,掳走他的人还当街扬言;顾县令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乖乖去伺候我家县令老爷吧。
然后她就和床上那位裸娇娘一起,被同一个男人玷污多次。
最后一次被玷污后,巧云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就发现身在此地。
“呵呵。”
魏冉听后呵呵一笑:“原来这一出是演给本世子看的,本世子三天前动身前来南山赈灾,结果刚到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
黄承才愤恨道:“世子殿下身为钦差,当秉公执法,迟迟不缉拿顾县令,莫非是想徇私?”
“黄县令说得对,莫非世子殿下要徇私?”
“人证物证都在,顾县令百口莫辩,世子殿下应当秉公执法。”
其他两位县令也都纷纷开口。
何云礼眼角带着几分笑意,但他并未多言。
魏冉却是自信一笑:“本世子秉公执法,绝不徇私,但是,本世子这里却有一个人证,能证明顾县令的清白,并且能原原本本的还原事件的本来面目。”
此言一出,何云礼和县令们同时心头一惊。
若真有人证能还原事情本来面目,那么他们……将彻底完蛋。
他们瞬间思考到诸多因素,却都想不出魏冉口中的那位人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