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觉得他们两个已经在国外低调地申请了结婚了。
结果谢傥摇了摇头,“在英国办吧。”他说。
孙渡的眼睛亮了亮。
他用力地亲了谢傥一口,“这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孙渡便兴冲冲地忙着自己的画展,忙到现在。
谢傥喜欢看孙渡的眼里亮晶晶的样子,也喜欢孙渡每天充满活力,哪怕是风风火火踩着拖鞋在家里到处跑。
晚上的散步,照旧还是在家里的后院。
孙渡和谢傥已经散步过无数次了,他们的路线大多数从草坪到小树林,再在小树林里面的湖泊散步,接着走出小树林,又在草坪上绕几圈。
“其实我想了,”孙渡牵着谢傥的手,两个人慢慢走着,“我不是不能接受结婚的,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本身就很好了,婚姻对我们来说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对娜塔丽来说,却是一项心愿和安慰。”
谢傥没有说话。
他似乎是在思考。
“不必将娜塔丽放入考虑之内,”过了一会,谢傥说,他看着孙渡,深蓝的眼里充满认真,“这本来就是你我的事情。”
孙渡看着他,他知道谢傥的意思。
如果结婚是因一个外人而起,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那不如不结。他们两个人才是彼此爱情与婚姻的主角,也理应是想要结婚的冲动。
娜塔丽这样的做法,在谢傥看来,无异于是破坏他们的规矩。
“也不能这么说,”孙渡想了想,“娜塔丽的做法也算是在逼一逼我们,但是最后的选择,还是在我们的手上的。”
谢傥点了点头,赞同了孙渡想法。
他们拐了个弯,进入一边的小树林。
“其实我一直是蔑视婚姻的,我瞧不起它,”孙渡说,“可是当我和你在一起,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对它的蔑视自然而然地便消除了。”
他说,“现在,婚姻对我来说,是一种世俗的爱情的表达方式。”
谢傥静静地看着他。
孙渡继续说,“尽管世俗,但是它也是爱情的表达方式之一。我想我可以接受它的。”
孙渡抬头凝视着谢傥,他们现在正站
在湖泊前。
湖泊很干净,上面只有几片秋天焦黄的枯叶在飘荡,水光清澈,倒映着一方天地。
“谢傥,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之所以没办法接受婚姻,是因为自己认为自己没办法负责。”孙渡说。
谢傥点头,确实是如此。
“那你会一直爱我吗?”孙渡突然问。
他问完就忽然自己笑了起来,觉得三十五岁的自己问这种十几岁的小孩子喜欢的问题,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