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傥很严肃地看着他,对他说,“会。”
孙渡嘴角的笑越发明显。
这是一个早已明确的答案,因为他也会。
“既然如此,你何必担心不能为我负责?”孙渡淡笑着反问。
谢傥沉默了一下。
“我会一直爱你的,”谢傥说,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漠,可是又轻柔地不可思议,“但是,谁也没办法保证意外。”
“意外?”孙渡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知道谢傥的意思。
“谢傥,”孙渡喊他,谢傥看着孙渡听着,“如果我瘫痪了,你会一直照顾我吗?”他问道。
谢傥回答,“会。”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同理可得,我也会。”孙渡说。
“哪怕是死亡,我也会。”他说。
谢傥沉默了下去。
他注视着孙渡的眼睛。
里面的星星正在发光。
“谢傥,我们是活在当下的。”孙渡说,“如果未来有再多的意外,再多的不可预测的伤害等着我们,这个时候的我们都是无力去改变的,所以,比起来去担心未来的这些事情,还不如好好过好现在。”
谢傥牵着孙渡的手,两个人又回到了草坪。
他们站在草坪的中间,头顶是一片缓慢变化的夜空,脚底是在秋天都还茵茵的绿草。
“谢傥,你愿不愿意在负责这个问题上迈开一步?”孙渡问道。
他笑着看着谢傥,“像你和我愿意爱上彼此一样,往前走一步。”
谢傥默然了许久。
孙渡一直笑着看着他。
他上调的狐狸眼已经没有了以前他周旋于欲望的娇艳欲滴,雌雄莫辨的艳媚,反倒是多出了几分自然又隐约的色气感。
艳丽已经被他藏到了不经意之间。
最终,谢傥伸出手,把孙渡脸庞上一缕被风吹散的头发给他别在耳后。
他的手掌轻握着孙渡的侧脸。
孙渡笑眯眯地看着他,蹭了蹭谢傥的掌心。
“好。”谢傥看着孙渡说。
分岔路(一)
在谢周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房夫人就告诉过他,你还有一个哥哥叫谢傥,比你大四岁,一直在英国生活。
谢周就问,那为什么他不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