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萍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杨飞安慰道:“小萍儿,你不要难过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且说付无忌和厉方邪两人,在那日松带着杨飞和苏花语翻过暗门之后,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付无忌便快步走到那扇暗门前,不住地上下触摸着石壁,想要找到开启暗门的机关,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也翻不开暗门。
厉方邪见付无忌如此,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迳自观察起铜镜上的地图。
当他看到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时,惊觉其内容俨然是上乘武学的精要,不禁看得出神。
“厉兄,这僧人好生狡诈,他”
付无忌说着,回过头来一看,现厉方邪盯着铜镜出神,不禁问道:“厉兄?你在干什么?莫非你看出什么?”
“精妙!太精妙了!”厉方邪抚掌惊呼一声,随即就地打坐,依循着铜镜上的秘诀,练起功来。
付无忌怔愣地看着铜镜,看了大半天,竟无法懂得上面文字的意义,不禁慌乱起来,心想:“这铜镜上的字,怎么看都不对劲,毫无意义可言啊!这真的是武功秘笈吗?为何我一点也看不懂?这家伙当真懂得了上面的意义吗?还是说他是在故弄玄虚?”
想到这里,付无忌心里有了定夺,于是造作地说道:“恭喜厉兄获得这精妙的武功秘笈,先前我们说好,秘笈归厉兄所有,宝藏咱们平分,我现在就去叫人来,把这铜镜上的藏宝图拓印下来。”
说完,付无忌便转身走出石室,而厉方邪却充耳不闻,始终都没有理会他。
付无忌回到正殿,见付峻已安然无恙,正在命人收拾方才毙命的尸,并为受伤者疗伤。
“爹!”
付峻见付无忌回来,即刻上前询问情况。
付无忌将高塔石室中的经历简单交代了一遍,付峻听了之后,着急地问道:“那飞扬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付无忌脸色一沉,微愠道:“你关心那个孽畜做甚?”
付峻低下了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付无忌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地说道:“罢了罢了,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付峻回过神来,说道:“十一妹已无大碍,唐家子弟多半无恙,倒是镖局的兄弟们,死了七个,其余的伤势也不轻。”
“备儿呢?备儿怎么样了?”付无忌又问道。
“四哥他他已无性命之虞,只是功力尽失,到现在都还没恢复知觉意识看样子是不行了!”
“唉!如此我要如何向大哥交代!”付无忌叹道。
付峻问道:“爹,如今蝉翼剑的秘密印在那铜镜上,厉方邪又在那石室里练起功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付无忌想了想,说道:“叫芸儿过来。”
付峻应诺,不一会儿,便将唐芸带了过来。
付无忌直到此刻,才得以仔细地上下打量唐芸一阵,同时也让他看出唐芸身形步伐与往日有所不同,功力多少有些长进。
他不禁问道:“芸儿,这段日子你跟着厉方邪,过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啊,想必学到了不少吧!”
唐芸一听,打了个冷颤,惊恐地说道:“七叔,芸儿被厉方邪掳去,吃了不少苦头,厉方邪逼迫芸儿随他练功,芸儿不从,他便拳脚相向芸儿是不得已的”
付无忌“哼”了一声,心想这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和厉方邪之间是怎么回事。
不过,付无忌也不戳破,只是不理会唐芸的胡言乱语,回过身去负手而立,暗忖这丫头跟着厉方邪这么长一段日子,若是有她在场,厉方邪见了,多少也会念及几分情谊,这样一来,想要分一杯羹,应该也会顺利得多。
想到这里,付无忌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峻儿,待会儿你将众人集合起来,到高塔外边去守着,芸儿,你随我进石室。”
片刻后,付无忌便领着众人来到高塔,而后又带着唐芸进了那间石室。
“厉兄,我带芸儿来了。”
付无忌在石室外便这么说着,走进门口往里一看,不禁愣住了。
只见厉方邪盘坐在原地,眉头深锁,表情相当痛苦,周身泛起阵阵青光,头顶直冒烟,斗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冒起一条条青筋,身上衣物,几乎都给一身冷汗浸湿了。
“厉兄”
付无忌愣住了,想不到这一来一回,才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厉方邪已经练出走火入魔的征兆。
“七叔,他该不是要走火入魔了吧”唐芸惊惧道。
“别出声!”
付无忌打断了唐芸,心想就让这厮走火入魔好了,这样也落得轻松,然后又对着唐芸耳语道:“你快将这墨纸拿去,将铜镜上的地图拓印下来,我盯着这魔头。”
说着,付无忌便将方才准备好的墨、纸交给唐芸。
唐芸不敢违背付无忌,只好硬着头皮,有些惊惶地走到铜镜前,将墨洒到铜镜上,然后又将纸摊开,一张张地开始往镜子上印去。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声大喝从唐芸身后传来。
唐芸大惊,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厉方邪站了起来,双眼睁得如铜铃般一样大,瞳中暴射出精芒,面目极其狰狞可怖。
一旁的付无忌见状,尚未意识到事态严重,还故作冷静道:“厉兄,方才说过的,我要让芸儿将地图拓下来,这是我们之前讲好的”
付无忌这话还没说完,厉方邪突然纵身一跃,落在唐芸身边,右手一挥,便狠狠地落在唐芸的脑袋顶上。
“啊!厉前辈,我是芸儿啊”唐芸惨然道。
付无忌亦是大吃一惊,叫道:“厉兄!你这是干什么!”
厉方邪恶狠狠地瞪着唐芸,大喝道:“谁准你碰这面铜镜的!”说完,一股怪异的劲力从唐芸的脑袋顶灌入,逼得唐芸尖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