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果真捡了石块,张嘴欲咬。
杨飞咬了半天,却难咬下,他如此唱作俱佳,慕容平也未有个动静,自无兴致表演下去,扔了石头,轻唤道:“姐夫。”
原来蜷坐的慕容平忽然一声呻吟,仰面侧倒,长袍滑落,露出里面活色生香的胴体。
杨飞大惊之下,慌忙将她抱起,只见她面罩黑气,肌肤冰凉,这才想起慕容平身中剧毒,刚刚只是一时逼退,时间一长,怎不毒。
慕容平嘴唇嗡合几下,杨飞凑到近处,方才听清:救我!
杨飞大感犹豫:以慕容平目下情形,势必合修天香密诀第三层不可,而第三层必须合体,以泄阴阳之气,可贞节对女子来说珍若性命,自己怎可未经她允诺擅自行事。
他此刻早已没了初出江湖猎奇狩艳的冲动,否则慕容平的贞操焉能留到现在。
慕容平全身颤抖,冷得厉害,不觉将杨飞紧紧抱住,脸蛋贴在他胸口,吸收些许热气。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被困此处,离死不远,哪还顾忌那么多?杨飞咬了咬牙,放倒慕容平,俯身吻去。
天地初合,一切回归原点,在无穷的欲望之下,时间似乎也变得凝滞。
内息随着生命的精华来回流动,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的高峰,所有的痼疾、毒素一扫而空。
不知过了多久,四目相对,仍处在最亲密状态的二人皆感尴尬,慕容平脸红过耳,杨飞避过目光,讪讪爬起,捞起积水中的湿衣,分作两堆,顾不得许多,穿了起来。
慕容平亦缓缓穿好衣服,忽然掩面低泣起来。
杨飞手足无措道:“小弟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慕容平轻声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亡父。”
杨飞迷惑道:“这是为何?”
“我爹临终说因为这一辈子不能让我做个正常的女人,十分对不住我,可是想不到……”脸上一红,意思不言而喻。
杨飞轻松起来,鼓起勇气道:“那你索性做我的女人吧。”
慕容平愕然回,神情复杂,似乎未想他出此惊语。
杨飞见她许久没有应语,有些失望道:“那算了吧。”
慕容平低下头去,小声道:“其实我本名慕容萍,萍水相逢的萍,你不如唤我萍儿吧。”
“萍儿?”杨飞呆了一呆,继而狂喜道:“你答应了。”
心想听起来怎么跟姜依萍那毒婆娘差不多?
慕容萍抬正视道:“反正我们也难以脱困,时日无多,没有那么多顾忌。”此时此刻,她连声音也大异往常,宛若黄莺初啼,悦耳动听。
难以脱困,时日无多!杨飞如坠冰窟,呆呆而立,大喜之后又是大悲,持起蝉翼剑,奋力一剑向那座塌落的烂石堆挥去。
“砰!”一声,剑气纵横间,那座石堆少去一角,石顶传来隆隆之声。
慕容萍神色大变道:“不好,这里也要塌了。”
杨飞大叹命苦,堪堪拾起剑鞘,被慕容萍拉着冲往里间。
二人奔出十余丈,头顶石壁轰然塌陷,慕容萍奋力将杨飞压在身下,苦苦运功抵抗不断落下的石块。
杨飞脑袋被压在她胸腹之下,虽然颇为香艳,心中却甚是着急,暗暗责怪自己毛手毛脚,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好不容易等到风平浪静,二人却被压在石堆之下。
空间狭小,气闷之极,杨飞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苦笑道:“萍儿,看来咱们真的死而同穴了。”
慕容萍只觉胸口一阵酥麻,气息一滞,几乎抵不住头顶万斤巨石,只好传声道:“把蝉翼剑给我。”
杨飞勉强遵办,握着她的玉手,将体内真气缓缓不绝送出。
“人定胜天,成败在此一举。”慕容萍豪气陡增,蝉翼剑犹若惊龙,破开头顶石堆。
湖水狂灌而入,二人压力一轻,杨飞吻着已然力竭的慕容萍,送入一丝精纯的天香真气,抱着她迅浮出湖面。
杨飞松开慕容萍,大力吸了口气,叹道:“想不到我们真逃出来了。”
哪知慕容萍不谙水性,一被松开,犹如初次落水之人一般,四肢乱动,似灌了沉铅般直直往下坠去,那副惊惶失措的神情,哪见半丝慕容世家宗主的威严,江湖绝顶高手的风范。
杨飞连忙将她托住,教了些水中心得,慕容萍武功本高,明白道理之后,虽不能似鱼儿般游动,但浮在水面倒也不再下沉。
“我们这是在哪?”杨飞举目四眺,四面八方皆是不着边际的湖水,天上艳阳高照,难辨东西,杨飞叹道:“完了,完了,想不到咱们没被石头压死,却要被水淹死。”
“太湖虽然辽阔,但上面来往的渔船也是极多,咱们耐心守候便是。”
杨飞与她虽有肌肤之亲,更多的却是对兄长的敬畏之意,闻得此言,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连声附和。
等了半天,船只不见,却见到滔天巨浪铺头盖脸的席卷而至,二人宛若雨中飘萍,被打入湖水,杨飞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哪知不见慕容萍踪迹。
他大惊失色,慕容萍是个旱鸭子,碰得如此巨浪,武功虽高,岂有幸理,难不成真应了他那句话:没被石头压死,却被水淹死,堂堂慕容世家宗主被水淹死,传扬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萍儿!”杨飞喊了两声,感觉不妥,又改口道:“姐夫。”
他喊了半天不见回应,顺着湖水载沉载浮,过得半晌,前方隐见黑影,似有6地,便奋力向前游去。
要救人也得先保住小命,杨飞只能祈求慕容萍福大命大,不要被水冲到别的地方。
那块黑影原来是座小岛,他用了足足近一个时辰,游近小岛,直累得气喘如牛,精疲力竭的躺在滩头,连指头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