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此事!”杨飞见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心惊胆颤道:“快坐下,快坐下,别伤了我儿子。”
“哼,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南宫燕虽然凶巴巴的,却乖乖偎在他身畔坐下,问道:“那你看到人家,为何满脸不高兴?”
杨飞道:“为夫虽然打心眼里想见你,可现在这副凄惨模样,实在无颜以对,你身怀有孕,我这做老公的无法照顾你,又怎能高兴得起来。”
南宫燕抚着他的脸庞道:“原来如此,是人家错怪你了。”顿了一顿,又咬牙切齿道:“是谁伤了你,我去给你报仇雪恨。”
杨飞暗暗好笑,柔声道:“你这个样子,行动不便,如何为夫报仇?”
“那等人家生完孩子再说!”南宫燕突然想起一事,怒道:“说起来都是你这家伙害的,好生生你干嘛把人家肚子弄大?”
杨飞道:“你是我老婆,我不把你肚子弄大,为我杨家传宗接代,难道让我去弄大别人的肚子?”
南宫燕点头道:“你不是还有苏姐姐吗?你就把她的肚子弄大,替我为你们杨家传宗接代。”
杨飞哭笑不得道:“她是她,你是你,这怎么可以代替,再说你不也是杨家人吗?”
南宫燕一想也对,怒气稍敛,问道:“为何不见苏姐姐,她没跟你一起吗?”
杨飞叹道:“她被她娘接回宫了。”
南宫燕盯着他道:“这么说,你这几个月身边有别的女人?”
杨飞苦笑道:“你这是什么歪理?为何花语不在我身边便又会别的女人?”
南宫燕娇哼道:“别以为你的心思人家不知道?老实交代,你又有了几个女人?”玉手揪着杨飞的招风大耳,狠狠一拧。
杨飞剧痛,连连讨饶道:“小燕子,快,快松开,为夫对天誓,半个女人都没有。”
南宫燕怒道:“那我为何听白姐姐说,你跟一个叫唐芸的女人大有瓜葛。”
杨飞大叫冤枉,咬牙切齿道:“为夫这副惨状都是拜那妖女所赐,为夫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再食她肉,喝她血,以泄心头之恨。”
南宫燕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与我表姐没有私情。”
“你表姐?”杨飞惊道:“唐芸是你表姐?”
南宫燕笑嘻嘻道:“你不知道吗,她娘是我姑姑。”
杨飞心知这必是豪门世家间的一次联姻,可如此一来,他岂非不能找唐芸报仇,向唐门雪恨?
南宫燕压低声音道:“我也不大喜欢我那个表姐,她将你害成这样,咱们也想个法子害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别把她害死就成了。”
杨飞心领神会道:“那个法子一定要令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暗道老子将她擒住以后,废去武功,卖入妓寨,唐门必然颜面大失,自己也一雪旧恨。
南宫燕哪知他的花花肠子,咋舌道:“你好狠毒。”
杨飞咬紧牙关,恨恨道:“无毒不丈夫,那妖女将我害得如此,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南宫燕呆呆望着他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杨飞暗道你若是我,受此凌辱,只怕较我更甚。
南宫燕沉默半晌,忽道:“人家帮你去对付表姐,你是不是也该帮人家报仇?”
杨飞心中一凛,笑道:“何人敢惹咱们堂堂南宫世家的千金大小姐,道来,为夫打他屁股。”
“只打屁股?”南宫燕噘起小嘴道:“你明明想包庇他!”
杨飞道:“为夫连谁是你的仇人也不知道,又何来包庇一说?”
南宫燕勉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就是你的那个老相好梅兰。”
杨飞假装大吃一惊道:“怎会是她?”
南宫燕道:“那个李庆不是将经过情形与你一一说了吗,你干嘛装作不知?”
杨飞掩饰道:“他只说有人下毒害你,也没说是谁?”
南宫燕信以为真,娇声道:“那你倒说,帮不帮人家?”
杨飞支支吾吾道:“当然帮你,只不过她为何要害你?总要先弄个清楚明白,免得冤枉好人,让你报错了仇,得罪了人,遭人忌恨,还懵然不知。”
南宫燕道:“好像是她用人家要挟大哥为她抢那个什么蝉翼剑来着?”
杨飞道:“好歹她也算名门正派,跟你也是旧识,为何别人不找,偏寻你晦气?”
“你还袒护她!”南宫燕怒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她是你的老相好,知道人家跟你好,当然吃醋,先拿人家开刀。”
“你胡说!”杨飞心中暗惊,喊得也稍稍大声一些,暗忖难道梅兰真是吃醋之故,如此醋功也太厉害了吧,再说她现在不是正与那个钟敏打得火热,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吗?
“我胡说?”南宫燕被杨飞叱责,气得泪如雨下,泣道:“那梅兰差点害死我,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不顾身怀有孕,展开女人的拿手绝活,扑到他身上,又捶又打,又撕又咬。
此次可是真捶实打,每拳每掌,皆蕴满真气,杨飞受伤本重,又无真气护体,无疑百上加斤,片刻之间,已是奄奄一息,低低呻吟道:“小燕子,你再打下去,为夫就没命了。”
南宫燕神智稍稍清醒,见杨飞气若游丝,命在旦夕,顿时大骇,尖叫道:“来人啊,来人啊。”突然“哎哟”一声,抚着小腹从榻上滚了下去。
“小燕子!”杨飞见此情形,奋起余勇。
用力一拉,哪知非但无功,反而被南宫燕拖下水,与南宫燕化作滚地葫芦,直到脑袋重重撞上墙壁,方才停下。
二人有福虽未同享,有难倒是同当,杨飞白眼一翻,与南宫燕双双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