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赤着上身的杨飞拿着一条淡黄腰带献宝似的拿到梅云清眼前道:“你猜这是什么?”
梅云清没好气道:“这等臭男人用过的东西,你还拿来污我的眼睛。”
杨飞一脸委屈道:“这可是天下人人欲得之物,你怎能说是我这臭男人用过的东西?”
梅云清秀眉微蹙道:“蝉翼剑何时变成软剑了?”
杨飞得意的道:“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你看。”自夹层抽出宝剑,十分卖弄的以指拭剑,内力微吐,将剑身一寸寸弄得竖挺起来。
梅云清冰雪聪明,接剑挥了几下,已然明白其中玄妙,不觉惊叹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杨飞见她几下就将蝉翼剑弄软,心下着实佩服,瞧着心上人步履轻灵的曼妙剑姿,不禁喝起彩来。
梅云清冲他嫣然一笑,蝉翼剑数次变幻,赞叹几声,最后仍还于他。
杨飞将剑收好,问道:“你可识破此剑其中奥妙?”
梅云清摇了摇头,妙目在他伤痕累累的上身巡视一番,怜意大增道:“你这些伤都是这些日子落下的吗?”
杨飞连忙应道:“是啊。”
梅云清一脸温柔,纤纤十指抚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忽然侧过头去,哽咽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美人情重,杨飞感动得热泪盈眶道:“不苦,不苦,只要能见到你,什么都不苦了。”
梅云清柔声道:“天气寒冷,你裸着身子,小心着了风寒,且躺到榻上,我帮敷些膏药。”
杨飞受宠若惊,反问道:“你们这闺居秀榻,我这脏兮兮的臭男人躺上去不要紧么?”
梅云清将他一推,笑骂道:“快上床吧,哪有你这般婆婆妈妈的?”见得杨飞偷笑不已的神情,突的想起自己方才所言语病太甚,实在羞人。
杨飞见梅云清脸红过耳,其间动人处,令他色与魂受,他呆了一下,用力一咬舌尖,极快的脱靴上榻,任由玉人柔若无骨的玉手涂药轻抚,清凉中带着酥酥麻意,杨飞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不禁闭上双目,大作春梦。
梅云清瞧他惬意之情,忽然暗恨起来,指下用力,在这恼人家伙的腹肌之上狠狠拧了一把。
杨飞吃痛,夸张的大叫一声,惨声道:“谋杀亲夫啊。”
梅云清一声娇呼,被他拉到怀中,肆意轻薄。
许久许久,杨飞瞧着青丝散乱,脸现红潮,目光痴迷的梅云清,在她珠圆玉润的耳畔轻声道:“美人怀中死,做鬼也风流。”
梅云清嗔道:“胡说八道。”
杨飞感怀道:“若是咱们永远如此,我杨飞死而无憾了。”
梅云清微露愠色道:“好生生的,说什么死啊活的?”
杨飞忙道:“不说,不说。”
梅云清闭目美眸,静静躺在他怀中,一时柔情蜜意,闺中无语。
杨飞忽问:“你的病如何了?”
梅云清瞧着他,奇道:“我的病?”
杨飞道:“就是离魂症啊,你不是自幼身患此症吗?”
梅云清反问道:“我何时说过我患此顽症?”
杨飞道:“就是早上,啊……”显是想起早前梅云清曾嘱他不许重提此事。
梅云清闭目沉吟,半晌方道:“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会有变?”
杨飞见她并未生气,便提议道:“我早上不是给了你一本医经吗,横竖无事,不若拿出来咱们研究研究,看看上面可有医治的法子?”
梅云清微微侧道:“那本书我放在竹中舍内,现在恐怕不便拿来。”
杨飞见她面色苍白,忍不住伸手抚额,柔声问:“是不是病又了,脸色如此难看?”
梅云清强笑道:“不是,只是感觉有些不适。”
杨飞关切地道:“让我瞧瞧。”
梅云清轻轻将他推开道:“没事的,别大惊小怪。”
杨飞支吾道:“那……”
梅云清道:“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便无碍了。”
杨飞问道:“不如我留下来陪你。”
梅云清羞声道:“你待在这里,人家如何睡得着?”
杨飞再无计较,穿好上衣,搀着她躺到榻上,恋恋不舍道:“那你先歇着,我走了。”
梅云清见他一步三回头,过了老半天仍在房内,忍不住责道:“你怎的还未走?”
杨飞心中一寒,低声道:“我马上就走,你莫要生气。”心想反正子时有约,到时再来看她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