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杨飞上次落榻,没嫖成香香,倒采了苏花语的房中,红莲点燃暖炉,搓了搓手,问道:“公子,你这次还是找香香姑娘吗?”她倒有自知之明,知道杨飞看不上她这等寻常货色。
杨飞已有月余未近女色,闻得此言,想起表面清丽脱俗,在床上却淫媚放荡的香香,心神荡漾,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红莲又问清风:“那这位公子呢?想找个啥样的?”
清风寒着脸,脱口而出道:“我才不要,我跟他一起。”
红莲暧昧的道:“原来这位公子喜好与众不同。”她流落风尘已久,见多识广,清风虽然一身黑色劲装,难辩雌雄,她却早已看出清风是名绰约处子。
清风一握剑柄,怒道:“你说什么?”
杨飞生恐她口不择言,起火来,闹得不可收拾,催促道:“还不快去。”
红莲娇笑道:“那奴家走了!”
等她离去,清风冷笑道:“她跟你如此熟悉,被你嫖过多少次?”
杨飞大呼冤枉道:“一次也没有,我来这里可是办正事。”
“办正事?”清风嗤之以鼻:“来这种地方办正事?”
杨飞愕然道:“你真不知道这地方?”软香阁是天香宫的产业,清风这个堂堂护法竟会不知道,真是奇也怪哉?
清风哼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妓院,你们男人花天酒地,专门欺负女人的地方,难道有何不对?”
“没,没不对!”杨飞心中暗喜,清风不知正好,刚好可以实行他的计划。
清风见杨飞色眯眯的目光,自觉好似落入圈套,不禁问道:“你肚子里面在转什么坏水?”
“哪有此事?”杨飞正色道:“等香香来了,你真的要待在这里?”香香是天香宫的人,万一认得清风,岂非糟糕!
清风道:“想赶我走,哼,没门,我要这里替少宫主监视你。”
杨飞摊开双手道:“你总不能让我干看着吧?食色性也,你又不肯真做我老婆,让我……”
清风长剑出鞘,架到他颈中,怒道:“再说本姑娘便把你阉了。”
杨飞夷然不惧,夹着剑锋,轻轻推开,笑嘻嘻道:“别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再说你真把我给阉了,你们少宫主会放过你吗?”
“你……”清风拿这无赖无计可施,俏立半晌,只好还剑入鞘,冷冷道:“等见了少宫主,我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向她如实禀告。”
杨飞若无其事道:“悉随尊便!”心中却是暗惊:要是苏花语知道自己又来嫖妓,说不得当真把自己给阉了!不过嫖香香应该没事吧?
清风美目怒瞪,幸好这时红莲及时赶到,送来酒菜,为杨飞解了一围。
杨飞瞄瞄她身后,忍不住问:“大姐,香香姑娘呢?”
此刻红莲脱去厚厚的棉袄,加了件披风,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颇为娇艳,她偎到杨飞身畔,抛着媚眼,妮声道:“公子,真是抱歉哟,香香姑娘正在陪别的客人。”香香是软香阁的招牌姑娘,向无上门陪客的道理,可不知为何,上次竟主动上门,破例陪了杨飞几个时辰,不知是何道理?
“陪客?”杨飞微微一怔道:“陪什么客人?”
“这可不能说,否则便坏了规矩,不如就让奴家留下来伺候公子吧?”红莲腻在杨飞身上,大展媚功,可惜没有效果。
杨飞对她毫无胃口,连占便宜的兴趣也欠奉,心想香香不来,老子趁好先将带来的母老虎先嫖了,他心有此意,忙打着哈哈道:“不用了,不用了。”
红莲脸色一变,扑入杨飞中,声音哽咽道:“公子不会嫌弃奴家这种庸脂俗粉吧?”
杨飞搜肠刮肚,大拍马屁道:“怎么会呢?大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美绝人寰,怎会是庸脂俗粉?”他虽知红莲逢场作戏,却不好推开。
红莲听得眉开眼笑,张开血盆大嘴,往杨飞脸上亲了一口。
清风忍无可忍,大喝道:“你们有完没完?”
杨飞连忙趁机将她推开,苦笑道:“有完,有完。”
红莲放过杨飞,反来缠清风:“这位公子在吃奴家的醋?莫非在怪奴家没有伺候公子?”
清风压根没有意会到她语中带病,一脸厌恶道:“谁在吃醋?放开!”
清风一推之下,根本没用多大力道,红莲却哎哟一声,退跌在地,一屁股坐在那里,揉着脚踝,呼天叫地道:“公子好狠的心,奴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哎哟,好痛!”
杨飞将她扶起,又塞了她一百两银票道:“大姐,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快走吧,小弟还有要事要与这位公子商议。”
红莲痴痴笑道:“公子真是大方。”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公子是不是尚未得到那位姑娘的处子之身,为了帮公子,奴家特在一碟空心菜里下了春药,待会公子喝酒时可千万别吃那碟,记住了吗?”
杨飞正愁不知用何手段解决清风,闻得此言,心中窃喜,却口是心非,皱起眉头道:“谁要你帮这种忙?”
红莲娇笑道:“公子,别假正经哦?”又亲了杨飞一口,方才离去。
清风寒着脸,冷冷道:“你们在嘀咕什么?”
杨飞当然不敢道出实情,嘿嘿笑道:“就怕说出来,你听不入耳。”
“你……”清风握紧剑柄,狠狠瞪着杨飞。
杨飞不寒而栗,打了个哈哈道:“你不是肚子饿了吗,来来来,吃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