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愈来愈热,白向天心中气血翻涌,强抑伤势再次迸,五脏六腑似欲翻转,“哇”的喷出一口血雾,滴在火热岩面之上,激起一阵水气。
望着前方愈来愈强的红光,白向天心知若再前行,定会命丧此处,他叹了口气,放弃入内一探的念头,向外洞急掠去。
本来以他的武功尚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他身受重伤,又不似杨飞二人可阴阳互济,故而如此。
南宫燕侯了大半个时辰,见白向天掠出,一副须焦黄、灰头土脸的情形,差点想笑,还好醒觉得快,佯作未见,问道:“师伯,洞内情形如何?可曾碰到杨飞他们?”
白向天摇摇头,苦笑道:“洞内大概是一处地火喷所在,炎热非常,师伯走到一半,便成了这副模样,无法再探,只好退回,亦未碰到杨飞他们。”
南宫燕芳心一紧,忧心忡忡道:“那杨飞他们岂非凶多吉少?”
白向天道:“那倒未必,他们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明知不可为,必会回来。”
南宫燕十分担心道:“希望他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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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大喜道:“你终于醒了!”说这话时,不觉将苏花语抱得更紧。
二人紧紧拥在一起,恍若隔世,苏花语伏在他怀中,轻声啜泣道:“人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飞次得见苏花语娇弱之态,心中大讶,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痕,调侃道:“若真到那时候,咱们便到地府做对鬼夫妻。”
“你……”苏花语被他取笑,不胜娇羞,抬头瞧着那块寒玉,柳眉微蹙道:“都是那鬼东西害的。”
“鬼东西?”杨飞失声道:“是你自己大意,还怪别人,咦。”一双贼眼不怀好意的向苏花语娇躯瞟去。
苏花语嗔道:“看什么?还没看够么?”
杨飞松开她道:“你自己看看。”
苏花语垂一瞧,“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的肌肤晶莹剔透,隐隐可见内里脉络骨骼,更奇的是周身透出淡淡光华,宛若传说的仙子一般。
杨飞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父准备抛下徒儿,飞升成仙?”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花语娇媚的横了他一眼,默默运功,半晌忽喜道:“我练成天香密诀第六层了,我娘从第五层练到第六层可足足用了八年。”
“恭喜师父,贺喜师父!”杨飞笑容倏止,反苦着脸道:“师父因祸得福,得道成仙,徒儿却一点好处也没有。”
苏花语道:“你与我同练天香密诀,我武功大进,你亦不会例外,你不试如何知道自己武功没有进步?”
杨飞道:“徒儿可没似师父这般周身放光的,不试也知道。”他轻轻一拳击在后方洞壁,石屑纷飞,竟被他击出一个数尺深的洞来。
苏花语微笑道:“还说没进步,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这般厉害。”
杨飞怪叫道:“哈哈,徒儿也练成紫气神功第五层了。”
苏花语正色道:“你的紫气神功乃华山派不传之秘,是何人传授于你的?”
左右无人,杨飞故作神秘兮兮道:“是我师伯教给我的。”
苏花语愕然道:“你师伯是华山派的吗?”
杨飞点头道:“是啊,师父,我的未来岳母没有告诉你我师伯是华山派的么?”
苏花语怔了一下,才省及杨飞话中所指的是自己母亲,啐骂道:“油嘴滑舌。”
杨飞嘻嘻笑道:“嘴不油,舌不滑,师父也就不是我老婆了。”
苏花语粉拳轻轻擂了他两下,嗔道:“没大没小的,谁是你老婆?”言及此处,杨飞一双淫手又不老实在她玉体上游动,下面嗔怪之语也说不下去了。
二人又缠绵了半晌,杨飞问道:“师父,不知你第六层的天香密诀是何光景,可否让徒儿开开眼界?”
苏花语微微一笑,她有意在情郎面前露上一手,推开杨飞,玉手一扬,拍出一掌,微风拂动,下方那翻涌火湖变化突生。
只见翻涌火湖正中好似抛下一方巨石,陡起涟漪,缓缓向四周扩散,片刻间那个方圆数里如同沸水的熔岩恢复平静,变成一滩火水,只余一圈圈火红的波浪慢慢荡漾。
杨飞鼠目寸光,怎知其中奥妙,正觉无趣时,却听苏花语道:“我方才运功将地火强行抑住,你别看现在平静如水,其实内里暗藏汹涌。”此言未毕,火湖突又急骤的沸腾起来,其中涌起一道数丈高的热浪向杨飞迎面扑至。
那熔岩热浪来得又汹又急,杨飞眼见火光临身,欲避不能,正自吓得魂飞魄散,苏花语一声娇叱,再拍一掌,那热浪立时凝成一块巨型岩石坠落湖中,激起一阵浪花。
苏花语嗔道:“胆小鬼,你不是想看我的天香密诀第六层吗?为何怕成这个样子?”她方才见杨飞不以为然,实是故意让他难堪,谁让他老油嘴滑舌的,不知好歹。
杨飞老脸丝毫不红道:“师父,徒儿倒不是怕,只是担心师父玩火自焚。”
苏花语不禁暗暗佩服他脸皮之厚,闻他讽刺自己,嗔道:“你还在怪我刚才用水拭身吗?”
杨飞凝望了一下道:“那倒不是,徒儿忽然想到,那怪水又热又冷的,咱们可以天天拿来练功,说不定哪天就练成神仙,直接飞上天去了,哈哈!”他得意的一阵大笑。
“你想得美!”苏花语细细一想,杨飞之言倒不无道理,那怪水聚天地之气,集极寒极热为一体,便似让人在一极寒极热处练功,练习武人来说,较之万年寒玉上功效更甚。
杨飞眉开眼笑道:“徒儿可不是得了师父这个绝色美人吗?”
“美你个头!”苏花语虽出此言,闻他赞自己美貌,芳心亦暗自欢喜。
杨飞忽正色道:“师父,咱们也不知在这呆了多长时间,还是快回去吧,免得小燕子和师伯等急了。”
苏花语微颔玉,也未多言,搂着杨飞向下方火湖跳去。
杨飞心惊肉跳,不知道她又在玩何花样?眼前离火面越来越近,他虽佯作镇定,亦快忍悛不住,正欲大喝出声,托力忽生,平平滑过数丈湖面,落在地上。
苏花语微微笑道:“这次为何又不怕了?”
杨飞惊魂未定,强颜笑道:“本来是有些怕,可一想到师父就在我身边,便不怎么怕了?”
苏花语虽明知哄骗于她,也不禁芳心大悦,挽着他的右臂向洞外行去。
瞧着苏花语出淡淡莹的胴体,杨飞不用夜视术,亦可视物,他忍不住赞道:“看来以后徒儿夜路跟师父就行了,不但不用打灯笼,还可饱餐秀色,真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