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路上意外看到了郦凝雨在朋友圈晒出的照片。
餐厅的鲜花墙前,她笑得灿烂,被宫寄蓝温柔地公主抱起。
她的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颈项,依偎在他胸前,而宫冷松则在一旁笑得开怀,在她鼻尖轻点奶油。
就连平时严肃的宫寄蓝,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满眼都是对她的宠溺。
照片上的文字写着:“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偏爱,有人做到了。”
后面跟着一个俏皮吐舌的表情,正如她本人。
用最无辜的脸,捅最深的刀。
但她并未如愿看到我因嫉妒而失态的模样,因为我在半路上被绑匪劫持,车辆转进了偏僻的小巷。
几乎同时,闺蜜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丈夫的冷漠与欺骗让她在孕期更加抑郁,本想找我倾诉。
然而,绑匪已经抢走了我的手机,模仿我的语气,将她骗到了这里。
4
外面大雪纷飞,冷得能将人冻冰。
宫寄蓝不耐烦地在手机上敲打着字,“我都跟你说过了,郦凝雨是我们的义妹,今天恰好是她的生日,每年陪她过生日是我们兄弟俩和她的老规矩。”
我心里满是苦涩与讽刺,他可能未曾察觉,此刻他的白皙的脖子,还赫然留有女人醒目的口红印。
“还有今年过年是她第一次没有爸妈陪着,她比你更需要我的陪伴,你别再胡搅蛮缠了!”
“你真该学学凝雨的体贴,她还想和你一起过节,你呢?任性放鸽子,让她难过自责,你真是太自私了。”
“耍性子也得有个度,你不是小孩子了,怀着孕还夜不归宿,你这样怎么配当个好妈妈?”
“赶紧回家,明天当面给郦凝雨道个歉。”
一连串的信息如炮火般袭来,在我久久未回应后,他认定是我不识好歹。
宫寄蓝愤然按下最后一条信息,“那夏,我已经够容忍你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我究竟在挑战他的什么东西,郦凝雨吗?
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挤不出一滴泪水。
庞子悦在一旁焦急地安慰着我,我木然地摇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5
一夜的大雪掩盖所有街道,一早我们的遗体被一位扫雪老人意外发现。
宫寄蓝带着一行人赶来时,四周已被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指指点点声不绝于耳。
他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听着自己的法医同事检查冰冷的躯体。
动作冷静得仿佛这是他职业生涯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是年轻。。。。。。”
当法医翻动到我的身体时,他紧紧盯着我的右腿。
四年恋爱,三年婚姻,我们曾如此亲密无间。
或许是那份熟悉的体型与轮廓让他心生不安,他急忙按压我的右腿小腿骨。
仔细地摸着小腿骨的形状。
他知道,我的右腿小腿骨曾因儿时意外断裂,因为没有及时治疗,痊愈后也异于常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我的双腿,被一一敲碎,那种痛楚,如同万箭穿心,让我痛不欲生。
在我嘶声力竭的呼喊中,绑匪将郦凝雨私下发给我的、她与宫寄蓝的亲密照片一张张点开。
摆在我眼前,用戏谑的口吻挑衅我。
“真不愧是大刑警啊,玩得就是花啊。”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尚能动弹的双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换来的却是更加残忍的殴打。
庞子悦,我的闺蜜,见我危在旦夕,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救我,用头猛撞绑匪,将手机推到我手边。
绑匪恼羞成怒,拿着铁榔头怒砸她的脑袋。
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