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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的眼神是如此认真，认真到他的全世界只剩下白玥一人。
她忍不住动摇了内心，强忍着不去看那个眼神。
有些事不想也还好，但一碰到就会不由自主地对比，将自己的内心一次又一次的凌迟。
她五百年独自承受的痛苦，一有了宣泄的出口就迫不及待喷涌而出。
“顾长卿……呜呜呜，我好难过。”
看着突然抱紧自己胳膊哭泣的女孩，顾长卿眼里闪过心疼。
白玥刚回哀牢山的时候，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形容憔悴，举止生疏，这哪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柳仙。
所以看在她如此难受，他不忍，也做不到逼她说出一切。
如今，终于有了合适的时机。
“玥玥，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听到好友关心的话语，白玥哭的更凶了，简直将整张脸都埋在了顾长卿的衣服中。
做了贺家的保家仙，不能背叛，不能逃离。
为了提高贺家的运气，她不得不对贺家的对家下手。
为了贺知砚可以青云直上，她的手上不再充满灵气，而是沾满了尘埃；
因为禁制，她被迫研究人性，并以此为手段……
“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被欺负。”
白玥抬起一张哭花的脸，安静地让顾长卿帮她抹干泪水。
面前的人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
一路向北。
那天的情绪崩溃二人颇有默契不提，而一路上男人对白玥的照顾可谓是体贴入微。
“今儿是七巧，两位看着就无比登对，可愿买个三生石保二位感情永生永世！”
街边贩卖的小商趁机宣传，顾长卿内心摇曳。
虽然看出了这石头毫无灵性，更不会有什么保证永生永世的能力，但是就为了这个寓意，他掏出了钱袋：“玥玥，这个石头……”
转头一看，身边哪有白玥的影子！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顾长卿哪里能忍受白玥的突然消失，绕着街道找了很久，才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看到白玥的身影。
可是她身前还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子。
“这位姑娘。”对面那男子已经红透了脸：“敢问可有婚配？”
不知为何，刚在街角见到女孩，男子难以从她的身上挪开目光。
心跳的狂乱彰显着他内心的想法。
哪不会成功，他也决定试一试。
顾长卿忍不住大步走过来：“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这位是σσψ我的妻子，我们感情甚笃，还望兄弟见谅。”
他编造了一个很有可能被揭穿的谎言。
顾长卿趁机把余光瞟向白玥，探寻一下她的态度。
白玥没有说话，安静的像是没有听到。
把那位兄弟打发走，顾长卿终于没有忍住：“玥玥，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白玥，像是下定了决心般。
“我喜欢你。”
“你……”
白玥抬眸，对顾长卿的言辞颇有意外，但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那些过分的思念，不愿强求的关怀，以及百年来没有间断的寻找，早就说明了答案。
可是她，配的上顾长卿的感情，还有能力去爱吗？
白玥闭上眼睛，不去想后果。
“顾长卿。”
她的声音轻的像风。
“在外的这五百年里，我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