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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回头，看向白玥的眼里充满眷恋和不舍，但是他还是没有开口让白玥和他一同出去。
这五百年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一回来他能感受到白玥的变化——多出了精怪所没有的人性。
她一定过得不好。
顾长卿收敛心绪，笑着点了点白玥的鼻尖。
“这两天好好陪我玩会，不然又是不知多久才见，你得补偿我！”
白玥侧过头：“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你在山里这么久，怕是出门就要被拐走。”
经历了人世一遭，白玥很想好好待在山中，偶尔和顾长卿走走，扫除内心的伤痕。
看着顾长卿一如既往的模样，白玥突然抱住了眼前的男人，陌生而熟悉，五百年，好像真的很久。
她不想再想什么情爱，只想好好陪伴好友，弥补这长时间的缺席。
“我陪你去，就算补偿这五百年。”
白玥的眼里满是真情，顾长卿手顿了下，还是抱了上去：“那一言为定。”
结果就是白玥回来没几天，才和熟悉的几个精怪打了个招呼就又下了山。
到了山下的城镇，一路走过来，顾长卿的奇怪打扮吸引了不少视线。
“顾长卿，这里！”白玥在远处招了招手：“这是服装城，把你那老式的道袍给换了，不然会被当成精神病的。”
顾长卿快步赶上，笑而不语。3
老老实实给她当衣架子，看白玥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
工作人员偶尔的称赞说他们郎才女貌，让他内心窃喜。
“你觉得哪个好看？”
“这件比较青春，但是这件更符合你的气质……”
顾长卿笑了笑：“玥玥决定就好。”
仿佛场景重现，白玥眼前飘忽，想起了某个记忆深处的人影。
她也拿着衣服在那人身上比划，兴致冲冲问他喜欢哪件。
只不过只换来一句——浪费时间。
摇摇头，将思绪拉回来，白玥看着英俊帅气的玩伴，面露欣赏。
她豪气万丈道：“既然这样，就都买了！”
没想到还没走到收银台，顾长卿已经付完账回来。
被轻轻搂着带出服装店，白玥才如梦初醒般。
原来顾长卿这些都会啊，那她介绍了一路，事无巨细，生怕顾长卿出了什么纰漏，岂不只是白费口舌。
白玥有些闷闷不乐：“你这不是都懂吗？”
顾长卿前进的步伐停下，抚了抚白玥的鬓角，奇迹般懂得白玥的心思：“没关系，我喜欢你为我费心的样子。”
他又补充道：“这些年你不在，我一直有在周边城市历练，顺便找找你，时间久了自然也熟了。”
“你也真是，跑那么远，白费我的心思。”
略显抱怨的语气却是满是关心。
历练不能使用灵力，他之所以说找不到自己，怕是早把这哀牢山周围查了个底朝天。
白玥仰起头，看着自小的玩伴。
她不在的这些年顾长卿从未放弃寻找。
还有她自作多情的解说，男人也从未嫌弃，好像眼里一直都是自己，从未改变。
女孩张了张嘴：“顾长卿……我发誓。”
没说出口的誓言被一根手指堵住，顾长卿俯下身子，双眼温柔地看着白玥。
“不用发誓，做你自己就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哪怕你不需要我。
顾长卿在心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