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爷爷的院子很洁净,一棵茂盛的桂花树有几百年历史了,李旭阳记事起桂花树就有这么大。每年八月,桂花的浓香飘得满村都是。
走进院子,还可以闻到桂花的余香。长如同那棵枝叶繁茂的桂花树,从李旭阳记事起,长爷爷就是这样子,现在看起来,一点没变,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说话如同钢铁撞击般干脆有力。
长爷爷大力拍打着李旭阳的双肩,笑声洪钟一般,“好小子,这么高了。”李旭阳比长爷爷整整高出一头。
“长爷爷,你越活越年轻了啊!吃了灵芝草了?”李旭阳不改小时候调皮的本性。
“长爷爷给你留着好吃的呢!快进屋,快进屋。这些好东西我老头子一直舍不得吃,留着给你这个馋猫解馋呢!”长爷爷炫耀着说。
长爷爷所说的好东西叫“万寿果”,是一种生长在深山老林的野果,这种野果非常稀少,很难遇到,偶尔有人能摘到几颗,也当宝贝似的,据说这种野果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让人更加聪明。
这种野果还有个神奇之处,保存一年还可以保持新鲜,依然水嫩嫩的。
长爷爷经常到山里采药,采摘到“万寿果”自己总舍不得吃,都省下来给了李旭阳和洛洛。李旭阳小时候嘴馋得很,“万寿果”大半都被他享用了。他打小就聪明,可能和吃了“万寿果”有关。
李旭阳此时却有点不好意思,“万寿果”延年益寿,增强体质的功效很显著,长爷爷把这样的好东西省给自己,真感觉受之有愧。
长爷爷慈祥地看着傻愣愣的李旭阳,“你小子是不是在城里好东西吃惯了,不稀罕这些山野果子了?”
李旭阳狠狠地咬了一口长寿果,鲜嫩红艳的果汁从他嘴角流到下巴,“好吃,好吃!”他贪婪地用舌头舔着流下的果汁,满足地啧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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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爷爷,你知道洛洛得的是什么病吗?”李旭阳回味着长寿果的美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长爷爷。
长爷爷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啊!”他一脸遗憾。
李旭阳被长爷爷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吃惊地望着长爷爷。
长爷爷虽不是医生,却懂得很多医理和偏方,村里人有个伤风咳嗽的长爷爷一剂草药保准能好,从不收取一分诊金和药费,草药都是他上山采摘的,“呵呵呵,还收啥钱,乡里乡亲的,不过就是花了些功夫,哪个人没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呢?”长爷爷每次都这样说,乡亲习惯了,也就没有了客套。
“洛洛这种病也算不上大病,按中医上说就是肝火燥旺,肝藏魂,肝火旺则魂不守舍,夜卧不宁,易惊,因此洛洛脾气变得暴躁易怒。”长爷爷神色凝重地捋着一缕银须。
“那该怎样治疗呢?”李旭阳看着沉思的长爷爷。
“洛洛的病不同于一般的肝火燥旺,她从小虽伶俐活泼,小小人儿,心思却是极重,浊气不得外泄,郁结于体内,长期以来,浊气凝结于肝脏,导致肝血不畅,肝气不顺,肝火上升,表现于头部,情绪烦躁,面目赤红,面部逐渐形成褐斑。”
“药物和清热去火的食物可以缓解症状,却不能根治,要想根治,需要外力打通肝部於塞的经络,血一通,气一顺,加上中药的调理,病情自然痊愈。”
听了长爷爷的一番解释,李旭阳喜忧参半,喜的是洛洛的病好像不太严重,忧的是如何才能根治洛洛的病。
长爷爷歇了一口气,接着说:“这种病虽说无性命之忧,但长此以往,洛洛将变成个满脸褐斑,蛮不讲理的人。”
李旭阳不敢想象洛洛以后的样子,“一定尽快给洛洛治好病。”他心中有些焦虑,想向长爷爷告辞,赶快回家和爸爸商量借钱的事。
“你看,这是我给他开的药方,效果不是很明显。”长爷爷拿出一张泛黄的药单。
李旭阳对医药一窍不通,看了看药方,上面写着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一些药名:苦菊、苋菜适量、枸杞子若干、夏桑菊、板蓝根、灯芯草……
他现在最想了解的是,洛洛的病需要什么方法可以根治,“长爷爷,洛洛的病用什么方法治疗最有效呢?”
长爷爷沉吟片刻,“到比较好的医院,用最好的中药治疗肯定有效,哎,洛洛的家庭和高家人的性格……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方法啊?”李旭阳急得猴子似的,急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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