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音愤愤地插上门闩,转头对宋韫说:“殿下,您怎能如此形容就来开门?太不得体了。”
宋体见春音真生气了,乖乖走回去穿外衣。
衣服鞋袜全穿整齐后,宋韫坐在梳妆台前望向春音:“春音,我不会梳头。”
一句话,春音就战败投降了。
重新梳妆完毕,宋韫和陈卫理去了院中。
因育王和昭阳公主要在西山休息一夜,西山早三天前就戒严了。
陈卫理和胡佴是在戒严头一晚连夜上的山。
胡家和陈家在西山也有宅院,倒不担心没落脚的地方。
只是要提防着家人来找。
他们是偷偷离家,连学馆的课都逃了,并不敢留下口信。
窝在屋里苦苦等候,到第四天,门房终于来报,说见一队人马打着旗往山腰去了。
数着时间熬到晚上,陈卫理立刻和胡佴出了门。
胡佴与育王是表亲,下人都脸熟,因此他俩从后门进宅倒也没费什么事。
在宅中七拐八躲,好容易到了这扇门前……
陈卫理望望在院门处装醉酒和侍卫拉扯的胡佴,只好咬咬牙再敲了敲眼前紧闭的门,“昭阳,全是四哥不好,你能不能听四哥说句话,四哥……”
门扇哗啦被人打开,他的手停在半空,怔怔望着突然出现的宋韫。
她重新梳妆过,衣服整齐,披风也穿上了。
要跟自己出去吗,他心跳起来。
“昭阳……”
宋韫避开他的视线,想,得跟他说清楚了。
不然他一直这样,她在陈莞香还有何颜面可言?
上辈子,她就永远低陈莞香一头。
这辈子,难道还要叫陈莞香小看吗?
“陈卫理,咱们出去光明正大地谈。不过,你下次再这样大晚上敲姑娘的卧房门,我就告诉你爹,让他打折你的腿!”
宋韫蛮横地打断他,抱着手炉昂着头往院门口走。
“我再不敢了,”陈卫理急步追上去,“还有,我……我没敲过别家姑娘的卧房门,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他跟在宋韫身侧,望着她抿成一条线的红唇,没敢说出后半句。
宋韫不理他,停住脚步,站在檐下看向院门口在几个侍卫间东倒西歪言语混乱的男子,扭头问陈卫理:“这是你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