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朝惜果断按下挂断键,隔断噪音来源。
以许梦对许斯年的执念和这股子疯劲儿,这婚,许斯年是想结都结不成。
电话挂断,她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压下来那种上涌的委屈,她才故作无事地,看向初鹤澄,“事情应该解决了,你们先聊,我去洗漱下。”
鹿朝惜说话的时候眼角微红,初鹤澄看出来了她这是委屈着了。
随手拔了手上的针头,起身下床,走到鹿朝惜身边,他俯身看着她,“这是要掉小珍珠吗,要不要我拿聚宝盆来接着。”
鹿朝惜别过脸,想哭又忍回去了,“没有。”
初鹤澄长臂伸过去,把人揽进怀里,“昨天还教过你,委屈谁也别委屈你自己,祁淮说话你不乐意听,怼他两句出出气。”
初鹤澄这么说了,她是真有点儿绷不住,抬眸看向祁淮,
“我是走投无路了,但不代表我会恩将仇报。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
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我,如果我不是被家人,被朋友,被爱人背叛,谁会愿意寄人篱下。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人情,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对初鹤澄要愧疚死了。”
说完她转过身,“算了,不说了,我去洗漱下。”
初鹤澄把人搂在怀里,说道:“你自己出完气了,我还没替你出呢。”
说着,他抬腿踢了踢祁淮,“自觉点儿,你亲自去把我家惜宝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补回来。”
祁淮无语,“这点小事儿你让童伟去就行了,非让我去?故意溜我呢?”
初鹤澄狭长眸子睨过去,“谁让你嘴里没好话,这是我女朋友,下次说话注意点。”
祁淮嘴里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我这一天天真是他妈出力不讨好。”
初鹤澄毫无心理压力地骂了句,“活该,谁让你嘴贱。”
祁淮起身离开房门关上,屋中只剩下两个人。
初鹤澄垂头在鹿朝惜脸颊亲了下,“还生气呢?祁淮没恶意。”
鹿朝惜知道初鹤澄是为了让她心里舒服才欺负祁淮,她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
她轻声道:“我知道,在你朋友立场,他做的没毛病。”
初鹤澄伸手抬起鹿朝惜的下颌,让她视线和他对上,“鹿朝惜,你是初鹤澄的女朋友,懂吗?
我昨天带你去会所,不只是见楚天扬,也是要让你明白什么叫辈分。
你现在是我的人,不需要受委屈,别人也不能评判你,不能教你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对于我家里的长辈,或者辈分比我高的人,你可以忍着,对祁淮,童伟,严明他们,可以像平时一样相处,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懂不懂?”
下颌被钳制,鹿朝惜脑袋微微往后仰着,她抬头看着这个曾被她误解为坏人,现在为她撑起依靠的这个人,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这是你在护短吗?”
初鹤澄勾唇,在她脸颊上用力地捏了捏,“自信点儿,把‘吗’去掉,我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