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自镇定地开口,“他说两年前,我报警让他进监狱,要跟我算账。
你不是觉得我跟你无理取闹吗?刚才我差点就被初鹤澄和祁淮那帮人带进房间里欺负了,我男朋友却在陪别人,我不可以害怕吗,不能生气吗?”
鹿朝惜在说话的时候,许斯年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睛看。
的确,当时酒店经理慌张地给他打了电话,说鹿朝惜被初鹤澄和祁淮欺负了。
看鹿朝惜现在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了,许斯年才变回温和的神情。
他将鹿朝惜拢在怀里,无奈叹气,“好了,是我不对,你生气,你有理。我家小公主今天吓坏了,我们不吵架。”
说着,他在鹿朝惜的额头上吻了下,“我本来今天还想送你个礼物,都让事情耽搁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回普林斯顿大学继续读博,我给你申请好了,明年就能去。”
他说话时眼神里都是宠溺,鹿朝惜顿感五味杂陈。
这个时候送她出国什么意思?
许斯年是知道嘉程的事情有问题,要带她出国,还是在试探她?
“想什么呢?不是还想着工作赚钱的事儿吧,小鹿总?等到那边去,我养你。”
许斯年说着话,唇慢慢下压,在鹿朝惜的唇齿上厮磨,“宝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别凶我了,嗯?”
他在这方面很会,温柔中带着强势,鹿朝惜很吃许斯年这一套。
但她还是偏头躲过,“斯年,你为什么要送我房子?”
许斯年不知道鹿朝惜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是耐着性子宠溺说道:“傻瓜,当然是爱屋及乌。我希望我的女人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你的家人,我也一样会照顾好。”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浸润着浓浓的喜欢,鹿朝惜可以感觉得到。
这种爱意怎么能做得了假?
鹿朝惜自我反省,她是不是不该因为初鹤澄的一句话,就怀疑许斯年。
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始终浓热炽烈,没有任何杂质,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这一瞬心里的芥蒂刹那挖瓦解。
鹿朝惜抬手勾过男人的脖颈,踮脚送上自己的唇。
许斯年早就想吻她,浅尝辄止变成了唇齿纠缠。
吻从侧颌滑到脖颈,鹿朝惜仰头承受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她很享受许斯年带给她的悸动。
直到鹿朝惜有些喘不过气来,许斯年才放开她。
两个人都气息凌乱,一瞬间暧昧的因子疯狂滋长。
“惜惜,我有些忍不住了,你来我家住吧,我想每天晚上都能和你在一起,不分开的那种。”
许斯年趴在鹿朝惜的耳边平复着躁动,声音动情又温柔。
鹿朝惜微微抓了下许斯年的衣襟,这种被爱意包裹的感觉很难不让人沉沦。
有些话问出口似乎顺理成章,她想说许家不缺钱,他们现在的公司也是蒸蒸日上,没必要跟嘉程牵扯在一起。
“斯年,嘉……”
“惜惜,斯年,面煮好了,你们出来吃吧。”
鹿母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许斯年到底顾着这是鹿朝惜的家,不能太失礼,他正了正声音赶紧回道:“好的伯母,我们这就出去。”
鹿朝惜也急忙整理了下衣服。
跟男朋友亲热,她没厚脸皮到被母亲抓包。
她准备去开门,许斯年抓过她的手,在她耳边问道:“惜惜,你刚才想说‘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