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承诺就像是一道魔咒，将白枳死死困住。
谢时彦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直到看着白枳眼底的慌乱，趁她不注意时，冲过去将她手上的刀夺了过来。
“哐当。”
刀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还伴随着白枳的抽泣声。
谢时彦眼底划过复杂：“洛书又有什么错？”
“白枳，你犯过的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枳却双眼通红地紧盯着谢时彦，没有再挣扎。
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开口：“我已经在愧疚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完整幸福的家而已。”
她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我可以去牢里赎罪，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谢时彦，那天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一直看着一串天鹅项链，是想在沈洛书吗？”
谢时彦喉咙干涩：“是。”
白枳像是被刺痛般开口：“你那么喜欢沈洛书，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你每次都给了我希望，然后又亲手把希望掐灭，要是沈洛书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还会爱你吗？”
谢时彦怔怔地看着她。
为什么？7
因为他也怨过沈洛书，怨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抛下他。
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谢时彦打开门后，警察将手铐锁在了白枳手上。
白枳在经过他身边时，笑得凄厉：“谢时彦，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自己……”
谢时彦猛地回头看着白枳，双拳掐得更紧。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之间变得空荡寂静。
他站在客厅里，直到天色变暗，将他的身形隐去。
谢时彦才回过神来，缓缓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