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大了,就知男女大防了,妖也一样,不过这经历却是一顿揍换来的,唉,后悔,真是后悔,若无那事儿,哪会有今日的只能看,不能摸,林青羽不由扼腕叹息。
苏清绝环顾四周,指了指方位:“躲起来”
几人当即不在多言,四散开来。
不多时,脚下传来轻微的颤动之感,紧接着地面开裂,自东西两道豁口中飞出数道人影落在地面之上。
东西两方阵营,一方有玉牌,一方无玉牌。
入地宫前,苏清绝一早说于几人,且小梵天境修身,只有到了这等境界的人与妖才许出来角逐玉牌,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让几人为难的是要扮作他们的模样。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衣不蔽体,且数十人与妖中并无矮小的身影,是以几人一时没有动作。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你若再不动吧,有人在乱动,未几,几人被迫逃窜起来。
自灵虚境打通气路至小梵天境修身,修的便是气路与肉体的融合,二者只有深根固柢,才能入长寿之道。
修身修身,自然没有灵器助力,多是近身肉搏之争,手上有兵器的寥寥无几。
苏清绝一眼看中那手拿石锤的人,她快自无人处将人斩杀,夺了玉牌,换上外衫,捧起一抔黄土朝头上脸上扑洒上去,两手揉了一揉,继而将那具尸体掩在了开裂的缝隙里。
“快,快都给老子干”
忽然一声大喝犹如一道惊雷盖过了打斗声,苏清绝拿起地上的石锤闪身出来。
尘烟四起,厮杀不断,而一处断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着黑袍的阴戾男子,除了将那惨白的面具戴在了头上外,那身衣物与无相门的别无二致。
过去三年,地宫的这些看门狗依旧如此嚣张。
苏清绝手拿石锤敲晕几个不长眼的,身形径自朝那不住吼骂的人掠去,未及近身,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那震耳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人也消失不见了。
众人早已杀红了眼,没几人去留意男子的身影,苏清绝身似轻烟飞身落在最外围的几堵断墙中,正巧,林青羽与司央也自两地掠了过来。
一行五人,除了褚长啸与司央外几人都是一副落魄样,面面相觑一番,褚长啸轻笑一声:“有模有样,还挺像回事儿”
林青羽从小到大就未如此狼狈过,她拨了拨蓬乱的青丝:“我不和你抢袍子,你带我师弟一道进去”
数十人中压根没有司央这等身形的,无相门的黑袍颇为宽大,正好能掩人耳目。
褚长啸却是动作利落将袍子扔给一人:“此人有些身份,你熟悉地宫,扮作他去打探地宫形势”
这倒是出乎意料,眼前人锦衣貂裘,在一片土堆里都是白皎皎,明澄澄的模样,看着衿贵的紧,他能放下身段扮作这等模样?
褚长啸怎不知那三人眼中的意味,睨了他们一眼,道:“怎么,你等不回避是想看在下换衣裳?”
苏清绝与司央自是没兴趣,两人转身离开。
林青羽却未动,眯着眼道:“也无不可”
褚长啸自然记得几人初见时,此人第一句话便是在评他的头论他的足。
“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林青羽勾唇一笑,道:“临江褚氏?”
褚长啸未应,他去了锦帽,接过骆擎苍递来的由粗布胡乱扭成的帽兜戴于头上,褪去貂裘,在身上罩了件破破烂烂的衣衫,适才道:“太华凊泠氏?”
林青羽笑意不减,不置可否道:“是友?”
褚长啸颔:“是友”
得到确切回应,林青羽转身离开:“阁下身子骨太纤瘦了,不甚好看”
褚长啸闻言复又添了件厚衣,询问骆擎苍:“如何?”
“正好”骆擎苍递上玉盒。
他向来顺主心意,这般也无例外,褚长啸也未想过从他嘴里说出别的话来,别了腰带,捻起丹药,自问自答道:“不知她可能认得出?若认不出必是脑子不好使”说罢,将丹药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