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煜皇帝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工部尚书裴元裴大人啊!
“裴爱卿也同意打?”
也?
裴元心里一愣,脱口而出道,“还有谁?”
“国舅爷啊!他也建议与南国打一场。”
啥?
与吴独修一起站在最后面的赵斌,直接懵了。
他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天地可鉴的。
陛下这是拿自己当枪使呢?
不过,想想也好。
西南之地与南国打起来,应天这边起事就更方便了些。
于是。
直接厚着脸皮出列,道,“臣认为,西南乃京都之身躯,若是身体丢了,则作为头的天南城则危。臣建议,打。”
裴元望着一脸正色的国舅爷赵斌,心里嘀咕道,“奇怪事儿啊!国舅爷居然也懂乾坤调度?才几日不见,就已经能观天下大事了?”
思虑之间。
裴元觉得赵斌一定是陛下的托。
以国舅爷和自己为引子,要与南国开战,不再顾忌联姻之情了。
便直接归了列。
而兵部尚书张雪松却有些拿不定主意,思虑再三,还是出列了。
“陛下。”
“兵部尚书说罢,打仗之事,需要兵部来运作,你就细说一下吧!”
细说?
“哎?”
张雪松看了一眼工部尚书裴元,轻摇了摇头道,“陛下,您北征归来,却不知徐州之事,臣私下调查过,素王暗中养了许多兵丁。若是您一旦和南国开战,素王必然据徐州之利,而攻江南之羸弱。
您又身在应天,不可不思危啊!”
“哦?”赢煜皇帝的脸色一变,冷声道,“那依张尚书之言,该如何应对南国和朕的兄弟呢?”
张雪松跪在地上,摘掉自己的官帽,朗声道,“陛下应该派遣使者与南国讲和,再暗中调集西南的军队前往徐州镇守。待查清楚素王之事后,若南国还不撤军,再打不迟。”
“荒谬!”
赢煜皇帝大怒,起身来到张雪松的面前,指着张雪松的说道,“朕与素王,一母同生,骨肉相连,国战在即,你却来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
整个太和殿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都知道这件事触及到了赢煜皇帝的软肋,也知道赢煜皇帝是真的生气了。
可张雪松却依旧不改其色道,“陛下北征伤民,就算没有素王之事,也不该与南国开战。外有大齐和天主国虎视眈眈,就等陛下国力衰退之时,举兵而来。臣摘帽死谏言,不改一言。”
“好!你倒是真忠心,把朕当做是不明是非的昏君了是不?”
赢煜皇帝怒目而视。
良久之后,开口道,“南国欺我大乾,今日举兵来犯,朕身为大乾的皇帝,焉有见百姓恸哭而不动?
张尚书为敌求和?实为卖国求忠荣,理当诛杀。
还诬陷朕之兄长,夷九族。拉下去,明日午时,杀之以儆效尤。”
“陛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