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煜皇帝循声看去。
一见是吴独修,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这一场杀鸡儆猴的戏,你明知却还是要来掺和?
若是也和这张雪松一样,朕该如何处置你呢?
“嗯?”
吴独修缓缓走出,开口道,“陛下,臣觉得尚书大人言之有理,且忠心可嘉。”
“你也想与这逆臣一样,以死求取忠荣?”
赢煜皇帝转身坐回了龙椅,目视着吴独修,等待他的回话。
各位显要大臣们也在等待着。
对于这个生面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却总觉得有些熟悉。
此人身穿四品朝服,官职不大,勇气却是不小。
不由,心里为这个莽官暗自捏了一把汗。
皇帝正在气头上。
你这是在夷九族的路上走啊!
还是太年轻了。
可吴独修却没有在意众位大臣们的异样目光,回道,“臣并不为忠荣而出言,而是为了敢以杀身之险,来劝谏陛下的人,来求一个情。”
“他的忠荣,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地,何来情可求?”
“天下之人皆为陛下之子民,子犯错了,作为万民之父的陛下,理应给予其必死的理由才行。”
“辱朕之血亲,还不算必死的理由吗?”赢煜皇帝冷哼道。
吴独修猛然高声道,“若是陛下的血亲,素王,真的反了呢?您岂不是冤杀了一个忠良之臣?”
“朕乃天子,天子之言,岂会有错?纵使错了,帝王自有帝王之罚,朕不惧错,朕也会改错。今日中请假也都看着呢!刑部尚书,张尚书的所做所为,该判什么罪?”
一中年男子缓缓出列道,“按大乾律,夷九族。”
赢煜皇帝看向吴独修道,“朕可没有以君父之名,随意主宰子民的生死,天下万民之公过,都有大乾律法来横中。朕今日所行之事,也和乎法度。”
“陛下所言大乾律法,也讲究真凭实据,臣不敢让陛下为难。臣斗胆,请陛下给臣一个月时间,去徐州验证张大人所说之事,等证实张大人确实是子虚乌有。则陛下就可以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
世人对素王的偏见,,也可永消了。”吴独修拜道。
“一个月时间?”
“是的。”
“太久了。”
赢煜皇帝看向工部尚书,道,“裴尚书,你今日奏请攻打南国,你与朕在此事上是一条心的。就由你押着张尚书回京去,至于他的九族,你要给朕看好了。自今日起,一个月内若是没有素王造反的消息,你就直接带人夷了他的九族,”
“臣遵旨。”
裴元突然想到,若是素王反了呢?
刚想问出,又打住了。
问这话,那不是找死吗?
“你也不必去徐州查了,数日前,朕就已经收到素王要来迎接的奏折,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该到了。等到了之后,你再去询问他吧!”
“是。”吴独修见好就收了。
有一个月时间缓冲,素王到时肯定会反。
这张尚书死是死不了了。
赢煜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人把张雪松给押了下去,“西南之地的敌人由龙行将军负责镇压,为了以防万一,朕还要派龙权将军去支援。有此二人在,西南之地便可无忧。”
“陛下,臣觉得龙行和龙权二位将军尚且年轻,对于国战,臣觉得还是得派遣龙檀老将军亲自上阵的好。”裴元再次开口道。
“裴爱卿言之有理,只是裴爱卿不知朕有神器在手啊!任他天兵下凡,都可破之。”
“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随后。
赢煜皇帝又与众大臣商量了一些国事,关于难民可能造反的事情,赵斌却罕见的表了自己的意见。
“臣觉得难民之中,其心异者众,臣担心他们会反?”赵斌开口道。
“难民又无刀枪甲衣,如何反?”
赢煜皇帝很是意外的看向国舅爷赵斌,心道,“不是跟太子一起谋划的吗?怎么反水了呢?有猫腻啊!”
赵斌挺起胸膛,说道,“臣只是猜测。”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