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到最后四阿哥还是发泄出来才出来,姜楚楚立即让人备水,把守夜的黛青喊进来,找来月事带,一通慌乱繁忙之后,她才重新上床,而四阿哥已经清爽地躺在床上。
再次沐浴过,他身上跟她一样有一股香味。
“主子爷,接下来的日子,我怕是不能再伺候主子爷,主子爷可以去尹姐姐还有王夫人那。”
“你跟她们很好?”
“嗯,尹姐姐跟王夫人跟我走动比较多,我自然是跟她们比较好,还有福晋,主子爷也应该多去福晋那。”
四阿哥不知该说姜氏是天真还是聪明,明晃晃地说她跟谁交好,让他去别人那,比起李氏暗戳戳地特意安排他跟其他人碰见,姜氏更直白,许是在这个问题跟她说过多次,他默默也接受了,反正姜氏就是这样,她必定也是在意他的。
“睡吧。”
深夜,突然狂风发作,外面下起大雨,惊雷划过天际,轰轰作响,啪啪啪地击打着屋顶的瓦砾跟窗户。
姜楚楚醒了一下又睡着了。
四阿哥同样醒一下,看了一眼熟睡的姜氏,把她搂紧继续睡。
另一端的侧福晋被雷声吵醒,从床上坐起来,小阿哥在别的房间跟奶娘一起睡,她醒来后便没有办法再入睡,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免想起主子爷。
她记得她刚进宫第一年,有一次也是夜里突然下起狂风暴雨,那会她被惊醒,不过当时四阿哥在她身边,主子爷那时特别柔声细语地哄她,让她不要害怕。
只是这回……主子爷怕是在姜氏房里哄着姜氏,早把怕雷声的她忘掉了吧。
姜氏真的太受宠了。
她生下阿哥后,主子爷只来过她这边两趟,都是为了看小阿哥,没有留下来过夜,她此时身形臃肿,没有先前纤细的样子,她看了也觉得不好看,更何况四阿哥。
姜氏既年轻又貌美,主子爷的心已经落在姜氏那里。
李氏摸了摸自己肚子,此时还想怀有六个月身孕,没有消下去,手臂上也有很多赘肉,她厌弃这样的自己,正因为这样,主子爷才不来她这。
生下小阿哥虽然是好事,可她不想失去主子爷的宠爱,没什么比主子爷的恩宠更重要。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李氏想着从前主子爷哄她时说的话,只能自己抱紧自己,她已经记不得上次主子爷是什么时候哄过她,她原先以为主子爷是喜欢她的,可他也喜欢姜氏,她永远都不可能独得恩宠,永远要跟其他人共享主子爷的恩宠。
眼泪默默滑下,她无声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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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楚睡醒才知道昨夜下大雨,她昨夜恍恍惚惚间醒了一会又睡着了,在春兰帮她梳妆时,妆镜中的自己看上去还是很年轻,不知不觉中她进宫快三年了。
因下雨,气温骤降,她穿了一件紫色对襟短褙。
四阿哥也穿好衣裳,乌金色的锦袍,袖口处用金线盘绣了梅花,挺拔直立,一派清贵模样,四阿哥这气质,身形,脸庞是真的人模人样。
“爷,可要在这里用早膳?”
“嗯。”
姜楚楚跟四阿哥用完早膳后,四阿哥便走了,外面还下着淅沥小雨,苏培盛撑着大伞跟在后面,她让汪海春去把避子汤拿过来,在等汪海春把避子汤拿过来时,她在屋内用绳子掉着一个小棉球逗球球。
眼看着侧福晋已经出月子,二阿哥已经满月,不过没听说要给二阿哥办满月酒抓阄的消息,应该是不办了。
眼下李氏有一子一女,福晋怕会更忌惮她。
不过耿格格跟侧福晋同一日传出有孕,这过了一个月,耿格格还没生,不知耿格格这一胎是格格还是阿哥,耿格格已经闭门不出好些天,生怕有什么意外,每日让宫医进去给她把脉,应该快生了。
姜楚楚想着宫里的事情,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球球。
“格格,这盆兰花都谢了。”春兰说了一句,她这才将目光移到窗那边,窗边放着几盆花,有两盆被她们养谢了,“谢了就谢了,把它拔了再种别的。”
“种什么,我们是不是得要点种子?还是直接要盆新鲜的花?”
她们这里从来不缺新鲜的花,底下想往她们这边送花的人很多,只不过春兰她们不会养花,只知道浇水,浇着浇着就花就死了,不到两个月。
“要盆新鲜的吧。”
闲聊间,汪海春提着食盒进来,将那碗避子汤端出来,刚熬煮出来,还很烫手,汪海春端出来烫得捏了捏自己耳朵。
“格格,等凉了一点再喝。”
姜楚楚点头。
过了一会,她看差不多了才捧起来喝,喝到一半时,外面有脚步声接近,紧接着她就听到春兰等人给四阿哥行礼,没等她把药藏起来,四阿哥已经进来,去而复返。
来不及藏,她只好强壮镇定,优哉游哉继续喝那碗避子汤。
“这是什么?”四阿哥闻到药味,问了一句,“你染上风寒了?”
他的手已经放在她额头上,再放到他自己的额头上,试图探她的体温,很自然的动作,倒让她生出一分四阿哥在关心她的奇怪感。
“这是补药,这段日子在换季,喝了可以强身健体,我一向体弱,多喝药补药对我身子好。”
“你的确气短体虚,我让人给你送几只人参过来。”
四阿哥并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甚至觉得姜氏是为了孕育子嗣才喝的补药,她进宫这么久,恩宠不断,却一直没有怀上子嗣,她难免担忧,就像福晋没生下大阿哥前也是频频喝补药,喝了好几年,只为了能顺利怀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