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带着熊先生和殷小姐已经离开影视城,怕你们担心,所以打个电话报声平安。”周小山低声说道。
“那陈坚呢?熊先生是怎么处置的?”周二黑连忙问道。
“熊先生将他胯下的那玩意儿直接剁掉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死?”
“啊?”周二黑闻言浑身寒,半天说不出话来,蒋灵秀对此听得一清二楚,不仅是她,就连那孪生兄妹也脸色大变,显然也听了个真真切切,倒是蒋巧巧离得有些远,看着接电话的周二黑一眼迷惑。
蒋灵秀从周二黑手上一把抢过手机,说道:“周小山,我是蒋灵秀,你告诉熊先生,现在的情况很危急,让他带着殷容到后山别墅来,要快!”
“好的。”周小山应了一声,接下来电话里一片安静,显然是他捂着手机在转述,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熊先生说,小容想回家,回她自己的家。”
蒋灵秀闻言一愣,她从周小山转述的话里,听出了熊飞的悲伤和歉疚,显然殷容受了很严重的刺激,他必须陪着她,而让熊飞回乐安居的家,则是殷容一直以来的心意。蒋灵秀知道,哪怕是陈坚真派人来打击报复,恐怕熊飞也不会离开乐安居半步。
她还能说什么呢?蒋灵秀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
“在乐安居实在太危险了,就算我把自己的手下全派过去,摆下八卦阵法,也形同虚设,因为在那里不占任何的地理优势,如若陈坚派人来攻,我们瞬间便会土崩瓦解。”周二黑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请熊先生移驾,否则凶多吉少。”
“没用的,我虽然认识熊飞时间不长,但是他的个性我很清楚,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将很难改变。”蒋灵秀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周二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道:“熊先生虽然武功盖世,可要是面对两三千人,如何能敌?”
“黑哥,把你的手下调去乐安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看你们还是固守这后山,摆出大阵,以防万一。”蒋灵秀轻轻地说道:“熊飞不会轻易将殷容置于危难之中的,如若真到了寡不敌众的时候,我想他会果断地带着殷容离开,凭熊飞的本事,要想逃离,无人能挡。”
“唉,也只能这样了。”周二黑叹道。
酱油男和杏眼美女对视一眼,默默地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第一人民医院,两个急救室大门紧闭,过道里挤满了人。一对中年夫妇从楼梯里刚一出来,所有人抬眼看来,立即恭敬地让开一条道。
那中年男人五十来岁,一脸威严,虽然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他身边的妇女,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脸。
“情况怎么样了?”中年男人抬眼看向迎上来的院长,问道。
“还在急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院长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中年男人冷言道。
“陈队长以后恐怕……恐怕不能再行人道了。”院长垂头说道。
旁边的中年妇女闻言好号大哭,一把拉住自己的丈夫:“谁这么狠,居然要我们陈家断子绝孙?你要把他给我挖出来,我要他死。”
“够了!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中年男人冷喝一声,看向身边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问道:“张局长,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陈市长,我们接到影视城招待所一名清洁工的报警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将昏迷的陈队长和《新包青天》导演史斐柱送到了医院,并同时对现在进行了勘察,初步断定凶手是破门而入,持利器伤人,而具体所用的作案工具则有待查证,至于凶手作案的动机,应该是为了救人,因为我们在四一一号房间现了捆绑的绳索,还有女人的头。”
“张局长,这就是你们警察局调查的结果?听你的意思,好像我儿子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中年妇女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给我闭嘴!”中年男人冷眼瞪去,片刻,重又看向张局长:“女人的身份查清了吗?”
“据调查,史斐柱以放工资为由,骗一女子进了四一一号房,该女名叫殷容,剧组临时聘用的杂务人员,二十岁,籍贯不详,暂住地正在排查。”
中年男人点头道:“有了新的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