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史斐柱的两条大腿猛然喷出,陈坚抬头看去,吓得面无人色,那一剑居然斩断了他的膝盖,若不是史斐柱的两条裤腿断裂,若不是他腿上鲜血淋漓,很难现那巨大的创伤,就是用电锯,恐怕也锯不出这么整齐的创口。
“轰”地一声,史斐柱上半身滚落在地,瞬间昏死过去,而他的双腿却依然直直地立在那里。陈坚惊恐地后退,嘴里嘀咕道:“你,你不要过来!”
熊飞毫不理会,靠近殷容,巨阙剑一挑,她手上的绳子立即被切断,而殷容却对此毫无反应,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嘴里绝望地喊着:“救命……”
熊飞猛一扭头,看向退到墙角的陈坚,眼里厉光一闪,手上的巨阙剑缓缓抬起,嗡嗡作响。
“你,你不能杀我,我,我爸是市长……”
“我要除掉你那祸根,免得它再害人。”熊飞说着腾身而起,转眼便到了陈坚跟前,“咔嚓”一声,剑落物掉。
“啊——”陈坚一声惨叫,捂住鲜血淋漓的裆部,跪地昏迷。
熊飞缓缓转身,拿在手上的巨阙剑闪闪光,却不见半滴血迹,猛然一挥,那剑突然凭空消失,就如同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熊飞大步来到殷容跟前,轻轻地为她拉上牛仔裤,冰冷的脸颊渐渐变得温柔,轻声唤道:“小容,我来了!”
“救命……”殷容的嘴里只有这一句,苍白而又无助,目光呆滞得可怕,好像对周遭的一切没有了任何的感知。
“小容!”熊飞心如刀绞,突然大喊一声,却不见殷容有任何的反应,他咬牙挥手,“啪”地一声甩在了殷容的脸上,势大力沉,这一耳光扇在殷容的脸上,却实实在在地痛在他的心里。
“噗——”殷容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立显五个指印,她的目光慢慢凝聚,当看清面前的熊飞时,泪如雨下:“你说过的,你会保护我的,你说过的……”
“小容,对不起!”熊飞低下了头,平生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愧疚地低下了头。
“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殷容扑进熊飞的怀里,像个委屈地孩子痛哭流涕。
“再也不会了,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的。”熊飞搂着殷容,心疼地说道。
“送我回家,回咱们的家!”或许是这些天太过心理憔悴,或许是先前太过恐慌惊吓,殷容说着说着居然这样趴在熊飞的怀里睡着了,脸色依然苍白,眼角依然有泪,而她,却睡得很沉很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台下瘫坐在地上的周小山已经两眼含泪,刚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熊飞和殷容说得平淡无奇,却叫他终身难忘,他游戏人生二三十年,从不相信爱情,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存有真爱,就如同熊飞和殷容,不说爱,却很爱。
熊飞抱着殷容,小心翼翼地向门外走去,看到坐在地上的周小山,停下脚步,周小山“嗖”地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恭恭敬敬地叫道:“熊先生!”
“嘘!”展昭生怕吵醒殷容,压低声音说道:“谢谢你!”
“熊先生客气!”周小山见熊飞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连忙跟上,说道:“先生,我的车离这里不远,我送你们回去吧。”
“有劳!”熊飞点点头,脚步没有停留。
后山别墅,蒋灵秀、周二黑、酱油男、杏眼美女和蒋巧巧围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各异,蒋氏母子和周二黑显得分外焦虑,而那对孪生兄妹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们之间会偶尔传递一个眼神,看样子准备随时开溜,却又担心熊飞秋后算账,犹豫不决。
“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救容姐姐。”蒋巧巧跳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站住!”蒋灵秀突然出言喝止:“你师父走时交代过,谁也不许离开这里,你难道忘了?”
蒋巧巧回头,垂头丧气地说道:“可是……”
“没有可是。”蒋灵秀瞪眼道。
“蒋少爷,熊先生出马定然会马到成功,你大可放心。”周二黑顿了顿,叹道:“如果熊先生能够及时赶到,救出殷容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不过,我担心的倒是那陈坚,无论先生用什么手段对付他,恐怕都如同捅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他若没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若死了,他那当市长的老子更不会轻饶。”
“是啊,我担心的也正这一点。”蒋灵秀抬起头来,看向周二黑:“无论陈坚是死是活,恐怕都会招致疯狂的报复,黑哥,事到如今,恐怕还要仰仗你来设置八卦阵法,以防不测。”
“蒋小姐大可放心,这八卦阵法本就是熊先生为对付那陈坚而传授,此次若他敢倾巢出动,我定当誓死抵抗,要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说到这里,周二黑的手机突然想起,他迅接起,问道:“小山,你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