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美女暗自窃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提着酱油瓶向厨房走去。熊飞扫了一眼她的背影,轻轻地摇摇头,心道:这女人该不会得了什么顽疾吧,怎么走起路来扭动得幅度如此之大?
那杏眼美女的小碎步踏得确实夸张,高高翘起的臀部摆动得甚是吓人,熊飞甚至有些担心她那盈盈一握的***会不会随时扭断,不过担心归担心,熊飞可没打算出手为其诊断一二,这孤男寡女的,他可不想再惹祸上身,前有殷容,后有蒋灵秀,那教训可都是相当惨痛的。
杏眼美女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只是轻轻一瞥,便消失不见,她失望中略带怒火,姐都扭成这样了,你姓熊的居然假正经,这不是要逼我出绝招吗?
杏眼美女一咬牙,突然“啊”地一声大叫,脚下的高跟鞋鞋跟诡异地应声而断,整个身子向后猛地倒去。这一次,她可是下了血本,决定假戏真做,先是把脚崴了,而后再高难度地实施后摔,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熊飞闪身来对他施救,从而为她顺利展开“勾魂**”做好铺垫。杏眼美女的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几乎毫无破绽。在倒下的那一刻,杏眼美女虽然脚痛难忍,但心里却兴奋异常,满怀期待地等着熊飞自动来投怀送抱。
“啪”地一声,杏眼美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所预期的一切并未生,当她头昏脑胀地举目去看熊飞时,现他正坐在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哎哟,我的脚,我的腰,我的屁股……”杏眼美女欲哭无泪。
熊飞没有动,就如同一颗钉子钉在了沙上。杏眼美女实在想不明白,昨天用这一招假摔,引得那熊飞扑上施救,而今天却是实实在在地真摔,他怎么反倒无动于衷了呢?
要说这杏眼美女还真是倒霉,如果先前在农家山庄蒋灵秀不出言纠缠,如果此时此刻不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熊飞又岂会坐视不理,怪就怪杏眼美女选择的时机不对,熊飞正为不知如何处理殷容和蒋灵秀之间的关系犯愁呢,她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这不是添乱吗?就算她很纯洁,就算她毫无目的,人家熊飞也不敢去碰啊,已经被两条美女蛇咬了他,并且都舍不得松口,谁知道你是不是第三条呢?所谓一着被蛇咬三年怕,就算你不是蛇是井绳,他也害怕啊。
“熊先生,我,我爬不起来了,你帮我一把,好吗?”杏眼美女不甘心地咬牙唤道。
“不好!”熊飞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呜呜……”杏眼美女躺在地上哭了起来,真哭,眼泪流到地上湿了一片。她没想到这熊飞会如此铁石心肠,更没想到这次会把自己搞得如此惨不忍睹。
熊飞一动不动,任凭杏眼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
“嗯?家里怎么有哭声啊……呀,小颜,你,你怎么躺在地上啊?”殷容打开门,一下子惊呆了。
“呜呜……殷容,你男朋友欺负我。”杏眼美女扭头看见殷容,泣不成声地说道。
“你说他欺负你?”殷容用手指向熊飞,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想过来借点酱油,结果……呜呜……”杏眼美女欲言又止,哭声突地加大了一倍。
“小,小颜,你不会是想说他对你欲行不轨吧?”殷容瞪大了眼睛:“可你穿戴很整齐啊,他怎么对你不轨了?”
“我挣扎了,很用力地挣扎,你看,我的脚,我的腰,还有我的臀……就是在挣扎中弄伤的,现在我连动都不能动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我就……呜呜……”杏眼美女哭得格外伤心,心里却暗出了一口气:小样,你不是铁石心肠吗?姐就让你彻底变成茅坑里的石头——遗臭万年,看她殷容还敢不敢要你。
“不会吧,他好像坐在沙上一直都没有动过哟。”殷容疑惑道。
“你男朋友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就在你开门的一刹那,他居然纵身跃到了沙上,所以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天衣无缝,呵呵,绝对地天衣无缝,就连姐自己都分不清孰真孰假,真是人才啊!姓熊的,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哼,看你如何逃出我的五指山?
“熊飞,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殷容看向熊飞,淡淡的问道。
“没有!”熊飞至始至终没有去看二女一眼。
“殷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杏眼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
“熊飞,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你给我滚……”殷容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杏眼美女立即止住了哭声。
熊飞站了起来,轻轻地扭头望向殷容,没有气愤,没有委屈,没有挣扎,什么也没有,他很平静,静得殷容心里凉,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打扰了。”熊飞轻轻地向门外走去,不再看殷容一眼。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他要对今天的事负责。”杏眼美女回过神来,大声叫道。
熊飞没有理睬杏眼美女,同殷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殷容缓缓抬起手,又慢慢地放下,呆呆地看着熊飞消失在眼前,她,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展昭,对不起,我知道你对小颜什么也没做,可是我却无颜再面对你,我是个坏女人,我原以为偷当了你的令牌,我不会有任何的内疚,因为我仅仅只是当了一个星期,因为我仅仅只是当了五千块,可我还是太低估了自己,刚刚在灵秀姐那里见到你的一刹那,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我不得不仓促逃离。展昭,我现在才知道,我当掉的不是令牌,当掉的是我对你的爱,哪怕只当一天,我都无法原谅自己。一周,多么漫长的一周啊,当我把令牌赎回来的那一天,我会对你说:展昭,我爱你!你,可以爱我吗?
“怎么了?啊,妹妹,你怎么……”酱油男突然从对面冲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杏眼美女,惊叫道。
杏眼美女看见酱油男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甚至脸色阴沉,迅地将脸上的泪水抹干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小望,你扶小颜回去吧。”殷容说着走向沙,缓缓地坐了下来,两眼无光,泪水不止。
酱油男点点头,背对着殷容,冲杏眼美女一阵幸灾乐祸地坏笑,边走边压低嗓门斥责道:“妹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让你来借点酱油吧,你倒好,搞得遍体鳞伤……”
杏眼美女咬牙切齿,但她还是乖乖地被酱油男搀扶着走了出去。殷容对这两兄妹什么时候离开的浑然不知,她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心里突然一阵害怕,她怕熊飞这一走,便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她,更没有勇气去追他,她始终心存亏欠,无颜面对,至少在令牌没有赎回来之前,她不敢见他。
突然,殷容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步向门外冲去,她不能让熊飞一个人沉沦在这陌生的世界,她要去找蒋灵秀,只有她,才有可能帮自己。
“小容,你这是怎么了?”蒋灵秀躺在床上,一副刚刚醒酒的模样。
“灵秀姐,熊飞走了,你快帮我把他追回来吧。”殷容一急,眼角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什么?”蒋灵秀从床上腾地跳了下来:“你们吵架了?”
“灵秀姐,都是我的错……呜呜……”
“师父走了不是还有我吗?容姐姐,别伤心啊。”蒋巧巧从卫生间里钻了出来,手里捏着一叠纸巾递给殷容,心里却乐开了花。
“去,一边去。”蒋灵秀一把拉开蒋巧巧,焦急地问道:“小容,他走了多久了?”
“不到十分钟吧,应该还没有走出幸福村。”殷容哭道。
“巧巧,你照顾好容姐姐,妈妈去找你师父。”蒋灵秀说着往外跑去。
“什么?熊先生走了?”周家兄弟刚刚喝下解酒药醒来,脸色很难看,突闻蒋灵秀带来的消息,周二黑猛地站在了起来,脸上一阵抽搐:“完了完了,熊先生还没有将那八卦阵法演示给我们看呢?他这一走,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黑哥,快通知你手下人去找,也许还来得及。”蒋灵秀说道。
“小山,快,给所有的兄弟打电话,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熊先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留下来。”周二黑交代完周小山,大步向外走去:“蒋小姐,走,我随你一起去找。”
一时之间,整个幸福村都动了起来,熊飞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已经走到了昨天遇见蒋灵秀母子的拐弯处,站在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幸福村,心里一阵莫名地失落,不由暗叹一声:看来我展昭终究只是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在这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我为何会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呢?
熊飞回过头来,目光渐渐变得凌厉,突然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忽然从路旁的参天大树上直射而下,手持的短剑向熊飞猛刺而来,熊飞抬手轻轻一弹,剑偏人退,定睛再看,那人已然立在了三丈开外,冷冷地盯着熊飞:“阁下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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