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先到古玩市场转了一圈,但她硬是没敢将令牌拿出来,她感觉那里太乱太尔虞我诈,恐怕自己被人涮了也不知道,更重要的是,殷容觉得这熊飞的贴身之物一旦在此现身卖掉,便很难再找回来了。
当铺!对,殷容走出古玩市场,决定找家当铺将令牌当掉,等自己有钱了再将它赎回来,这样也不至于对熊飞亏欠太多。
殷容打定主意,脚步轻盈,可是没走多远,只是转过一个弯,前面就有家“韩氏典当行”。看来殷容今天的运气不错。
殷容这是第一次进典当行,她没想到这里外观古朴,里面却是人山人海,就如同进了市,人们在绝当区里挑着自己喜欢的物品,什么戒指、翡翠、名牌手表等等应有尽有。在典当行的另一边,则有人在排队等着典当物品,那情景,就如进了银行一般,让殷容感到很是新奇。
殷容连忙上前排队,眼睛却目不暇接地四处打量着。她原以为这典当行只有穷人才会进来当东西,没想到那些穿着光艳,打扮入时的俊男靓女也会光顾,有当也有买东西的,这实在出了殷容的认知。
“这位小姐,小姐,请问您想当什么东西?”
殷容回过神来,这才现已经轮到了自己,而面前的柜台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正盯着自己问话。殷容连忙从怀里掏出令牌递了过去:“老先生,我想当它。”
老先生点点头接过令牌,刚一入手,他便微微有些颤抖,看了看殷容,又低头拿起放大镜看了起来。
“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殷容小心地问道。
“小姐,请问您这令牌是从何得来的?”老先生抬起头,说道:“哦,小姐,您别误会,做典当这行是不应该问当品出处的,如果您不方便回答,就当老头我没问。”
“老先生言重了,这令牌乃是我祖传之物,要不是急等钱用,我也不会拿来当了。”殷容随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说实话,保存如此完好的宋代侍卫令牌实在是罕见,小姐是准备将它活当,还是绝当啊?”老先生又问。
“活当?绝当?”
“活当就是在约定的时间期满后,小姐在五天内赎当或续当;如逾期不赎或不续,称为绝当,其所有权归我典当行,也叫死当,死当的价钱一般会高一些。”老先生说道。
“活当,我要活当。”殷容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小姐准备当多少钱多长时间?”
“我当一个星期五千块钱,可以吗?”殷容小心地问道。
“什么?”老先生一愣,说道:“小姐,这令牌可是纯金打造的,且不说它的历史价值,单就其本身而言就远远不止五千块钱,您真的只当五千?”
“嗯,就当五千,我只当一周,一周后我过来赎。”殷容坚定地说道。
“小姐,您,您知道这块令牌值多少钱吗?五百万,至少五百万,您真的只当五千?”老先生再次确认道。
“什么?它,它居然值那么多钱?”殷容惊呼道。
“小姐,您是不是要改变主意?”老先生试探地问道。
“不,我只当五千。”殷容咬咬牙,说道。
“好吧,既然小姐主意已定,请将这份表格填了。”老先生看着殷容最后在手续上按下手印,这才将五千块钱交给她,目送其离开,这才扭头看向身旁一个正在典当的年轻人,问道:“小张,老板说今天回海岩,走没走?”
“师傅,听说老板下午才走,这会儿应该还在吧。”年轻人答道。
“我到楼上办公室看看,这儿就交给你了。”老先生捧着令牌转身而去。
韩成风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见黄祥推门进来,抬头问道:“黄老,你找我有事?”
“家主,您还没有回海岩就好,我刚刚在前台收到一个宋代令牌,觉得有些蹊跷,特意拿上来让您过过目。”老先生名叫黄祥,几乎为韩家工作了一辈子,但见到比自己略小的韩成风,依然恭敬有加。
“黄老,你是我韩家的老人了,又是这典当行的当家,更是国内屈一指的文物鉴定专家,我还信不过你吗?”韩成风不以为意地继续收拾东西。
“家主,我知道您很忙,但是这个物件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所以我才敢上来冒昧打扰。”黄祥连忙说道。
“嗯?”韩成风停下来,再次看向黄祥,说道:“黄老,在我的映像中,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没有底气过,不就是一块宋代令牌吗?你老至于这么紧张吗?”
“家主,您还是看看再说吧。”黄祥拿出令牌放在了韩成风的面前。
韩成风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就这一眼,令原本坐着的韩成风豁然站起,猛地一把抓起令牌,颤抖着望向黄祥:“这,这是北宋四品带刀侍卫的御赐金牌?御前侍卫展熊飞?这,这……不对呀,它怎么一点瑕疵也没有?这可是千年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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