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疑惑地看了看蒋灵秀,又转头瞟向熊飞,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问道:“熊飞,到底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就是黑皮的弟弟周小山昨晚带人来捣乱,结果被熊先生教训了一番,所以黑皮中午要向我们摆宴赔罪,小容,一起去吧。”蒋灵秀帮熊飞解释道。
“你昨晚帮灵秀姐出头?熊飞,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殷容脸色阴沉下来。
“我见你昨晚睡得很沉,就没有吵醒你,本准备早上告诉你的,可还没来得及说,她就来了。”熊飞虽然说着话,但是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电视。
“原来是这样,熊飞,以后不准随便出手打架,你听见没有?”殷容喝道。
熊飞点点头,继续看他的电视。
“小容,你就不要怪熊先生了,要不是他,我恐怕……”蒋灵秀说着垂下了头。
“灵秀姐,我没怪他,真的。”殷容拉着蒋灵秀的手,笑道。
“那你和我们一起去赴宴吗?”蒋灵秀抬头看向殷容。
“算了,他向你们赔罪,又不是向我,我去不合适。”殷容扭头看向熊飞:“还是你和灵秀姐一起去吧,像黑皮那样的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得好。”
“我也要去,那黑皮请客,不吃白不吃。”蒋巧巧窝在蒋灵秀怀里,舔着嘴唇说道。
“就你好吃懒做!”蒋灵秀拍了拍儿子的虎头,转向殷容:“小容,咱们还是一起去吧。”
“不了,我上午还要去市内做家教呢,等吃过早饭就要出了,呀,我厨房里还在煮粥呢,灵秀姐,你和巧巧留下来一起吃啊。”殷容说着向厨房走去。
“我来帮你。”蒋灵秀放下巧巧,起身跟着进了厨房。
蒋巧巧躺在沙上,看向熊飞,说道:“大叔,你好像有心事哟。”
“看电视,别说话!”
“大叔,你不会是在掩饰什么吧?”
“没有。”
“那你这么大个老爷们,怎么还看《小蝌蚪找妈妈》啊?”
“大叔我喜欢,不行吗?”
“不对,你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蒋巧巧瞪大眼睛惊问道:“啊,你不会真对我妈妈那个啥了吧?”
“没有。”熊飞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看《小蝌蚪找妈妈》呢?”
“蒋巧巧,你烦不烦啊?”
“这么不耐烦,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蒋巧巧凑近熊飞,低声道:“大叔,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老爹了?”
“胡说!”熊飞瞪眼。
“男子汉大丈夫,别敢做不敢当啊。”蒋巧巧嘀咕道:“其实做我老爹也不错,你瞧我这儿子多乖巧聪明,我妈妈多漂亮大方,你别捡了便宜不知好歹哟。”
“蒋巧巧,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吧。”
“呵呵,大叔,那厨房里不是有两个女人吗,我吃点亏,把妈妈给你,你就将容姐姐让给我,如何?”
“……”
殷容收拾完碗筷,推着熊飞让他跟着蒋氏母子出门转转。殷容如此迫切地支开熊飞,并不是因为她真的要去做家教,而是老家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她不能再让老校长和孩子们挨饿受冻下去,她要尽快搞到钱寄回去,所以她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从熊飞身上换下来的那堆古董级衣物上。
关上门,殷容从柜子里翻出白袍、靴子和腰牌,呆呆地看着这三样东西,心里七上八下,分外忐忑。展昭,你别怪我,小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这样做,只要能够解这次燃眉之急,我殷容愿意任凭你处置,哪怕真的让我做你的妻……算了,像我这样的小偷,恐怕你也看不上眼,唉,就算我对不起你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殷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狠狠地抓住了那个拳头大小的令牌。她之所以选择这令牌,并不是因为它是黄金的,而是觉得这东西容易携带,不容易被人现。
过了半个小时,殷容才出门,她这样做,是怕在不大的幸福村里碰到先一步出门的熊飞,所谓做贼心虚,殷容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感觉。她怀揣令牌,心里甚是紧张,好在这一路还算顺利,到了市内,悬着的这颗心才算稍稍平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