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村民劝住他们,“我们就先安分点,等村长回来。”“村长回来了!村长回来了!”一个村民急匆匆地跑过来喊道。
他们都安静了。我也将目光转向那那个方向,只见村长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很高,穿着青色的道袍,他的手中握着一根桃木剑,剑眉星目,英姿飒爽。是道士吗?
9。
“道长,这就是我们村里的基本情况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大家只是猪油蒙了心,想发点财。”村长对那个道士说道。
“你确定你说的事实吗?希望你对我毫无保留,我才能有把握。”道士看了我们村民一圈,开口道。
不知何时,村民们大多神情都有点别扭。
一个男子大声喊道,“叫你帮忙救命,你就救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村长挥挥手,示意他停止,“对道长放尊重一点,我们一村的性命可就仰仗他了。”
道士睨了那人一眼,“我做事只凭良心。”“那就多谢道长了。”村长毕恭毕敬低谢道。
“你们村阴气太重,是厉鬼想要索命。事到如今,你们先拿糯米洒在你们门前,还在门口的西边烧点纸钱。还有,晚上的时候有人敲门的时候,千万不要开门。”道士望着村民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村民一哄而散,飞速跑回家布置。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突然只剩下我和村长,还有那个道士了。
黄婆婆又不见了,我记得她明明还在这里的。那个道士盯了我许久,侧身和村长说了几句话,村长也匆匆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那个道士了。他走到我跟前,“你们村里的妇女呢?怎么没见?”,声音里透出十分的严肃。
这时,我才发现怎么刚刚庙堂里来的全是男人。我锤锤头,“可能她们害怕吧,在家里能安全一点。而且刚刚黄婆婆也来了的。”
他接着说,“屋子里还有着尸体呢,你说是在家独自守着尸体安全,还是庙堂里一堆人安全。”我有点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走吧,带我去你家看看。或许我能找到原因。”
10。
很快,他跟着来到了我家。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谈很多,大多是沉默。
夜幕降临,爷爷奶奶想必已经睡了。其实并没有,他们正抱着我叔的无头尸体痛哭流涕,跟现在神情自若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死的是你叔吗?你为什么不伤心?”道士问道。“如若是你,你也不会想哭。”我淡淡回了他一句。
或许,他的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随着我们走进爷爷奶奶,不想却听到了一些我们不该听到的秘密。
“都是她们,都是她们,是她来索命了。”爷爷奶奶都含糊不清地说道。
道士快速走到他们身边,转到他们面前,“您说什么?她们是谁?”“她们。。。。。。她们是鬼,是鬼啊!”
爷爷奶奶突然大喊一声,眼神到处闪躲?,晕倒过去了。“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被吓到了。”道士看着我担忧的眼神说道。我也只好作罢。
11。
“所以,你究竟是何人?”道士带在探究意味的眼神看着我,认真的问道。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愣住,“我是狗蛋儿啊,是从小没爹没娘的人。”我自嘲般开口。
他摇头,“不对,为何村里的人头顶都有寄虫,而单单你的头顶没有?”“什么虫?”我十分惊恐。
脑海却突然冒出了那天当晚在放有无头尸体的房间看到了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怪虫。为了不被怀疑,我把当晚的经历也告诉了他。
没想到他听完,“不好,是尸体生前的怨气太重,死后没人做法消散。再被死后又被利用改运,这才导致怨气冲天豢养了尸虫。”
我呆呆地张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听。“快带我去那个房间。”他催促道。
我才反应过来,急忙带着他来到了那个装有无头尸体的房间。打开门,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即使现在天快要亮了,但一股阴森的气氛还是让人毛骨悚然。这些虫子已经布满了这个房间,它们无孔不入,涌动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糟糕,它们已经繁衍过一代了。”我不懂,但还是跟着紧张起来,心都悬起来了,只觉得马上都要吊死在这口气上。“有糯米吗?”他问道。“有!”“快给我!”
我给他之后,他用桃木剑在空中画了几个符,把糯米洒向了里面。嘴里一直念着咒,一串动作下来,“困!”他大声喊道。
这些虫子就停止爬动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我也松了一口气。“这只是暂时困住它们,我们还必须找到母虫。这些都是她繁衍出来的子虫。只有找到母虫并杀死,才能解决这些子虫。”
“那村民头顶上的虫呢?是子虫吗?”我问道。“对,我们还需尽快找到母虫。时间不多了。母虫的个头是子虫的两倍,且她能控制所有子虫。”道士继续补充道。
“这里面没有母虫吗?难道母虫在我叔的头上?”
“有很大可能,毕竟他是全村第一个供奉尸体的人。子虫一旦吸食满足后,就会学着母虫的行动。而你叔的头颅不见,或许就是被母虫啃食,带着去了其他地方。这些尸虫以吸食人血为生,一旦长大就会让头颅割裂吸食里面的脑液。”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12。
天亮了,村子里又有人死了。
我们赶到那里时,他的头也已经不见了。死的是昨晚庙堂里的有着一口黄牙的人。
周围已经围满了村民,“昨晚发生了什么?”道士问道。大家却没人知道,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