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维勒重复了一遍。
求您最后一次排强【科维勒,10……
审讯室内,厚重的隔音棉确保了绝对隔音,也能用来避免嫌疑犯撞墙自寻死路。但关掉了录像机和观察帘,这里又是一个绝对隐秘的空间。
赫越将手抬起,拉动了手腕上的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拷在了科维勒的手腕上,在赫越抬手时,也被轻轻拽起。中间连接的铁链一环扣着一环,瞧着无坚不摧。
论职位,少将可以逮捕普通虫。但是,论身份,雌虫没有资格逮捕他的虫主。
比起科维勒失魂落魄的神情,赫越从容地站在他的面前,将手腕轻轻抬起,倒是更像那个捕猎者。
“少将关掉观察仪,是打算刑讯逼供吗?”
科维勒当真解锁了柜子门,从里面挑出铁质审棍,举到了赫越面前。
“它很适合您,主人。”
黑铁打磨得很光亮,整根棍子足有半米长。手柄的地方是贴合手型的样子,棍身是螺旋的花纹。它就这样尴尬地被科维勒举在半空,久久没有被接下。
赫越双手交叉在胸口,平和淡定地看着少将红肿的眼眶。
“少将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他将戴着手铐的手腕亮给科维勒看,“没有的话,把手铐的钥匙给我。”
三个月的赌注以赫越的胜利作为结局,在赫越作出评判的那一刻就画上了句号。科维勒很明白,在他回家没有找到赫越的那一刻就明白——
游戏结束,他的主人不要他了。
铁棍垂落在地上,从科维勒的手中掉落,清脆一声响,更是他心弦绷断的声音。分离的伤痛在心里发酵了半个月,在重新找到赫越的时候,对于这只迷路的小狗而言,就像是啃食起了甜蜜的毒药。
科维勒比谁都明白是毒药,但还是拼尽了全力去找。明知道有人封了消息,赫越的光端正常在线但是从来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他就是贝戋的。
垂下头的时候,眼泪已经模糊了视野。
“还好,有主人的刻印在,”科维勒另一只没有铐上手铐的手摁住了自己的左侧胸口,试图将心脏处的刺痛摁住,“我差点真的以为只是梦。”
当然得有刻印在。
赫越没有回答,只在心里默默回应。
在100没有到来之前,他不会真的消失。他知道科维勒最担心的不过是他的离开,虽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还需要回锅炒一下旧饭,将这份不安拉到最满。
赫越平静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波澜,薄唇轻启,语调冷淡:“说完了吗?钥匙给我。”
任科维勒怎么看,他都没有在赫越的眼中寻找到一点温情的余地。从一开始便是,他能够带给赫越的不过是上校的地位,能够给赫越玩弄的也只是上校的地位。
但赫越对这个精致的肩章不感兴趣了,自然也会将他轻松丢掉。
没有虫会永远对一件物品感兴趣。
即使那是整个虫族独一无二的肩章。
科维勒可以用鲜血和努力去获得荣誉和地位,但他不能同样只靠努力和付出,就能获得赫越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