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
“怎么?长官打算用自己的职权,绕过法庭,直接给我治罪吗?”
一语中的,已经没有智的科维勒当真是这样想的。
科维勒拿起银手铐,就要给维恩扣上,被一只手挡住了。
“你应该知道,我消失这件事,怪不上维恩。”
非法囚禁这种事,不管是谁来做,都不可能是维恩。只要赫越想,他一句话就能让维恩乖乖地把他送到科维勒身边,甚至能直接送到科维勒的别墅门口。
科维勒的手抖了一下。
他不想承认,所以才拿维恩这只伴生雌虫泄愤,甚至用了这种很烂的由。
“您不想要我了。”
科维勒垂眸说着,闭上了眼睛。他的眼里有泪,很轻松就能留下去。但他不想在维恩面前丢脸,一点都不想。
赫越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科维勒的面前。
他还有最后1,这最后的1,需要一剂猛药。
“不过是现在走还是一会儿走的区别,给少将一个选择的机会。”
科维勒的手紧紧攥着那只手铐。
他说到底只是冲动行事,说是来逮捕维恩的,但是他连手下都没有带。
一会儿也好。
那只颤抖的银手铐,拷在了赫越的手腕上。它冰凉沉重,象征着权力的强制,却在科维勒颤抖的手中丧失了原本的气势。
科维勒抬起手,将手铐的另一只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逮捕者和被逮捕者,共用一个手铐。
“我想这根手铐就这样永远拷在我们的手上。”科维勒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
“你知道这不可能。”
科维勒拽着这根手铐,拉着赫越坐上了机甲。他一直垂着头,最后坐到机甲的位置上都没能有勇气去看赫越的眼睛。他担心看到冷漠,或者是厌恶。
“主人,我做错什么了吗?”科维勒静静地坐在机甲的驾驶位上。
“三个月已经过了,我们游戏应结束了,甚至没有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告别。”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科维勒泄了气,有些呆滞地靠在驾驶位的靠背上。
“你误解什么了吗,科维勒少将?”
科维勒勾起一个无比难看的笑。
“没有,我没有误解什么。”
他对他的主人撒了谎。延期的游戏让他以为自己获得了命运的优待,从三个月的时限里偷回来的每一天,都让他误以为是永远。
“我没有误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