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莫名难过,但他觉得只是因为自己远在南疆,不能亲自在她身边提点她,所以才牵肠挂肚。
他没想到,如今一个其貌不扬、家世不显的进士都敢肖想岑静昭了。
他不允许岑静昭被那些龌龊之人染指,他要想个办法,彻底让那些苍蝇蛆虫知难而退!
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要破土而出,但他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瑞国公府。
瑞国公府比丹毅侯府大了许多,徐十五第一次做梁上君子,难免有些憷,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好在他记得堂姐在信中提过,佑南院的梅花开得旺盛,在岑静昭的隽华院都能看到。
眼下刚刚入冬,梅花尚未盛开,但找梅树并不算困难。
他偷偷爬上望楼,夜里视物不清,但好在瑞国公府阔气,又正值老国公的丧期,府中各处都挂着白灯笼,很快便找到了一大片梅树。
在国公府的内院飞檐走壁,徐十五才真切地感受到岑家的势力当真已经大不如前。
像岑家这样的人家,看家护院的都该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有些世家会请禁军来府中为护院传授本领,理应是滴水不漏的。
来之前,徐十五甚至做好了被抓的准备,结果他却如入无人之境。
因为公府的主心骨没有了,人心散了,下人们自然就懈怠了。
他叹了口气,朝着梅树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他果然摸到了隽华院。
岑静昭刚从灵堂回来,石妈妈上前为她换上新的暖手炉,“娘子,天冷了,明日奴婢多为您准备几个暖手炉,让初喜照看着时刻换着。”
“多谢妈妈,有了暖手炉,我写悼词都快了些。”岑静昭脱下大氅递给初喜,忍不住戳了一下初喜不再圆润的脸颊,心中有些难过,“明明是我守孝,倒让你们一个个操心受累,是我的不是了。”
“娘子这就是把我们当外人了,照顾娘子是我们的本分,怎么会辛苦?”石妈妈顿了顿,故意板起脸,“不过,娘子要是能按时吃饭,我们就更省心了。”
初喜笑着应和,“没错!娘子瘦了好多,孝期还有一年多呢!娘子这么熬下去可不行!”
徐十五躲在树上,看着一年未见的人,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确瘦了许多,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看得太入神,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带着雪的树枝落到地上。
初喜觉得奇怪,“今日的雪不大啊!怎么把树枝都压断了?”
岑静昭看着那棵树愣,石妈妈关切道:“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岑静昭转过头,对两人笑笑,“没事,就是有些饿了。妈妈去给我端一碗参汤吧。初喜也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初喜和石妈妈被支走,院中只剩下岑静昭,她看着那棵树淡声道:“天黑了,回家吧!”
说着,岑静昭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了门。
徐十五从树上跳下来,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抬手想要敲门,但他知道她不愿见他。
站了片刻,他还是轻轻敲了三下门。
“刚回来,给你带了礼物,有些皱了,你别嫌弃。”
徐十五拿出红豆糕,小心翼翼地抚平了油纸上的褶皱,把它放在了门口。
“我走了。”
1。员外郎:六部各司副官,协助主官处理各司政务,从六品上。
2。侍郎:六部各部副官,辅佐各部尚书处理政务,正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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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徐十五,终于要开窍了!虽然徐将军开窍晚,但他是战神啊!让我们期待直球纯爱战神徐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