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徐十五傻乐着走出了楚窈思的院子,楚窈思从角落走出来,一脸嫌弃地对着那个傻乎乎的背影摇头。
“真是没救了!”
也不知道岑妹妹这般机灵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傻弟弟?看来岑妹妹也是个只看外表的肤浅之人啊!
岑静昭不知道自己在楚窈思的眼中,已经成为色令智昏的昏君,笑呵呵地抱着鸽子回了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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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国公府的日子,岑静昭每日和先生学习,听着亲信们传来的消息,又多了一件事——养鸽子。
为了掩人耳目,那日回府的路上,她买下了十只鸽子,还顺便买下了摊主,方便帮她养鸽子。
她还读了许多关于鸟类习性的书籍,如今府里人都知道,隽华院的鸽子比人难伺候。
又到了十日一休的日子,岑静昭难得放松,一边拿着银勺给鸽子喂米粒,一边笑着哄着那只白色的鸽子。
“雪团,今日多给你加了芝麻,你多吃些,好飞得快些。”
初喜刚进院子就看见岑静昭又给雪团加了几粒芝麻,眼角一抽,连忙跑了过来。
“娘子,可不能再给雪团开小灶了!您看它比别的鸽子胖了整整一圈!”
“它们又不用飞那么远,当然不需要吃那么多,我是担心雪团在路上饿。”
初喜无言,她早就知道劝不住娘子的,只好回归正题,“娘子,卓府绣娘传了消息,事成就在这几日。”
岑静昭收起笑脸,正色道:“很好!苏家那边也盯紧了,这几日马虎不得。”
———
临近除夕,仕焦城里的人都忙着过年,人人走街串巷,消息也传得特别快。
据说,刑部尚书苏墨苏大人家出了大事。
有人说苏大人刑讯惯了犯人,下手愈没有轻重,因为一点小事就把自己的儿子打伤了,请了好几个大夫才勉强保住儿子的性命。
也有人说苏大人棒打鸳鸯,不许儿子娶青楼女子。
还有人说苏大人的儿子看中的不是青楼女子,而是某个世家的新寡少妇。
传言越传越盛,不少人想来苏府探听消息,就连同僚们都忍不住盘问一二。苏府紧闭大门,拒不见客。
看门人在府里听着不绝于耳的拍门声,不耐烦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骂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了不——”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没看到人影,只看到地上摆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石头底下压着一封信。
看门人识字不多,但也不敢声张,直接将信交给了管事,管事一看,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又亲自将信交给了老爷。
苏墨将信展开,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欲破谣言,明日未时静慈寺相见。”
“哼!”苏墨把信拍在桌子上,怒喝:“我在刑部十几年,还从未见过敢在我刑部尚书头上耍手段的人!欺人太甚!”
管事小心建议:“老爷,需不需要派人先在寺中巡视一圈?暗中观察一下情况,也好有备无患。”
苏墨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悄悄去做,静慈寺里贵人太多,千万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
管事刚要离开,苏墨又将人叫了回来。
“等等!”苏墨虎着脸,看起来当真像书里描绘的判官,“公子现在如何了?”
管事有些为难,但不敢有半句虚言,“公子还是不肯吃饭,只勉强喂了公子些水……”
“哼!还有力气反抗,那就让他继续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