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肖克里琴斯一个眼神,炽树便心跳提到失控。
他忽地想,他在书上是学过的,在古代,跳舞其实是人类的一种重要求偶方式。
可能、应该、也许,不管跳得好不好,只要能求到偶,就算是成功了吧。
理智短暂回笼了一瞬间。
不行。炽树想,他告诫自己,炽树啊炽树,你不是都已经做好决定了吗?这次一定要有耐心,按照计划来,不能再任由冲动驱使地胡来一气了。你的计划是等后天再在晚宴上邀请克里琴斯跳舞。
他想的很好。
可惜,可怜的理智只存在了一分钟,就被克里琴斯的一个眨眼给击败了。
克里琴斯看着他,只是有点害羞地眨了下眼睛,颤的睫羽如同停在花上的蝴蝶翅膀般轻轻翕动,这掀起一点儿风,把他的原则给吹得支离破碎。
克里琴斯的眼神像是在和他说:我准许你现在亲我。
这哪能忍?
炽树脑袋一晕,再管不上其他,低头去追寻克里琴斯的唇瓣。
却不像前几次那么直接贴上去。
这次,炽树甚至控制了一下自己,他先靠近,偏过头,两人的鼻尖不小心地碰了一碰,彼此燥乱的气息也似乎于此绵绵相缠。
他很紧张,鼻尖冒出一点汗。
又拉开点距离。
不是在寻找亲吻的最佳角度,而是为了去看克里琴斯的眼神,在询问:真的可以吗?
而克里琴斯用微扬下巴做出一个同意的答案。
炽树先浅浅地印一个吻上去。
像练习。
然后再此吻上,这次就贴住不放了。
以前他过于欣喜若狂,以至于没有仔细地品尝克里琴斯的吻。
就算克里琴斯只是不回应地接受他也没关系,在清醒的、非实验的状态下,克里琴斯愿意与他接吻,对他来说已经是个里程碑式的重大突破。
炽树就像是个很少吃糖的孩子,好不容易得了一根棒棒糖,哪舍得嚼着吃,只敢小心翼翼地舔食,可只要尝一口,这美好的滋味就让他停不下来了。
克里琴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接受了。
他无法说清,只是似乎感觉到炽树的吻包含了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某种情感,让他害羞却也甘愿的闭上双眼,也没有前几次的过于粗糙和急迫,这次的吻长久而温柔。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好像除了他们以外的一切所有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们俩。
一边亲吻,一边炽树把和他手掌交握的那只手展开手指,丝滑地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握,柔柔缠住,收回来,抵在两人的胸口之间。
他的手背贴在炽树的胸口,炽树的手背也贴在他的胸口。
现在,他们的心都跳得那么响,连他自己都觉得,连向心脏输送血液的颈部血脉都在突突直跳,所以,根本瞒不了吧。
炽树知道他也在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