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炽树那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更糟糕,已悄悄滑到他的后颈,动作轻如羽毛,在一下一下难耐地抚摸他耳后脖颈最敏感的肌肤。
叫他连脊柱都一阵阵地酥麻颤。
太好亲了。
炽树真不想停下来。
可要是再不停下来,他会更禽兽,简直想要原地就把人给办了。
那可不行。
炽树只得悬崖勒马,不住地重呼吸来平息自己体内翻涌的潮浪。
两个人都亲得气喘吁吁,即使黏在一块儿的唇瓣分开了,谁也没有说话,炽树也还在爱不释手地揉摸克里琴斯的手。
炽树用随时可以吻上去的距离,虔诚地问:“coti,你是不是不讨厌我?”
当然不讨厌啊。明明可以直接说,但克里琴斯就是说不出口,他垂低眼睫,不好意思去看炽树的眼睛,拐着弯说:“要是真讨厌你的话,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搭档那么多年啊?”
是了。
克里琴斯想,他应当早点觉才是,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讨厌炽树。
大学期间,他们不是一个班的。
学校把他们分到了两个不同班级,叫他们各自做领军人物,要他们竞争起来。
炽树所在的第一节实操课之后,克里琴斯就搞来了炽树的录像,熬夜逐帧拉完了所有细节。
其中有几个操作他格外喜欢,反复看了好几遍也觉得热血贲张,心跳加快,让他臭着脸嘟囔:“可恶,挺帅的嘛。”
可能,在那个时刻,他就开始心动了。
而截至今日,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不是几个片段的心动所能概括,他们朝夕相处、生死与共,多少次相互竞争,多少次患难砥砺,那点点滴滴地岁月就像是大树的根脉,细末根梢早已悄无声息地纠长在了一起,难分难舍。
克里琴斯紧张、期待地竖起滚烫的耳朵,等待着被表白的那句话出现。
快和我表白吧。平生第一次,克里琴斯着急起来。他想,你这个笨蛋,还在犹犹豫豫什么啊?
炽树深吸一口气,笨拙问:“coti,后天,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克里琴斯:“……”
等半天你就说这个!
不耐烦让他有些暴娇起来:“不然呢,你还想找谁做你的舞伴?”
啊?又被误会了吗?
炽树手忙脚乱解释:“只有你,只有你。”
克里琴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坏脾气作了:“是因为你只认识我,所以勉为其难找我吗?要是你认识别人,你也会找别人吗?”
炽树:“我只想和你跳舞。”
克里琴斯:“还有呢?”
还有我要的表白呢?
还有?还有什么?
炽树被问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拼命在猜克里琴斯的完整问题,想:还有别的保证吗?他可以按照文书报告的模板背吗?总觉得不太对啊,感觉说了克里琴斯会更生气啊。
啊?啊??怎么办???
克里琴斯的眼睛亮得几乎是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