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在我眼前晃悠,我转手便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燕鸣山。
燕鸣山顺从的接过,拉在自己手里。
“我不喜欢他。”我这么说的时候,刻意没收声音。
燕鸣山脚步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我眉毛一挑,带着些质问意味地看向燕鸣山。
后者神色很快如常,然后对我说了好。
“我会把他调走。”
“也别和他再有什么接触,他来找你你也别。”
我听见身后的人“啧”了声,似有诸多不满。
“知道了。”燕鸣山根本不做反抗,干脆到我怀疑身后人的精神状态。
得到肯定答复,我心满意足,拉着燕鸣山的手腕快步往休息室走,颇有种要甩掉身后所有人的度。
燕鸣山的下级们没和我们一起进去。
被允许跟着进的只有我。
以及那个助。
对此我有一万分不满,然而当看到他从包里熟练的掏出平板,迅替燕鸣山处好分级报表的样子,我却只能暂时咽回去那些话。
没两个人会一模一样,也没人规定他需要比着我一比一复刻。
他也有我没有的东西,能带给燕鸣山我给不了的利益。
燕鸣山坐在沙上,我紧贴在他旁边。
回程计划启动后,燕鸣山肉眼可见的重新忙碌起来。
就好像知道他即将归位的人迫不及待地将所有堆积的事务压到他身上,要他帮所有人全盘解决。
他的电话响了,手却还搭在电脑键盘上。
我侧过身曲起一条腿跪在沙上,越过他,从他左侧边的口袋里把手机够了出来,接通了递到他耳边。
“这种事情,再生第二次,你就跟着滚蛋。”他语气里并无情绪的起伏,却正因如此才更烦人觉得有压迫感。
“行了,跟何遥说,让他解决,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燕鸣山冲我侧了侧头,示意我拿掉手机。
身边窜过来个人,在我还未开始反应前,便丝滑的将燕鸣山的手机抓在手里。
“喂?对,是我。”
他拿着电话走远了些,而我的情绪也在慢慢酵。
我开始明白为何在我提出要调走何遥时,燕鸣山一瞬间的犹豫意欲为何。
我好像有些低估了他在燕鸣山面前的重要性。
燕鸣山的工作,我从来没办法帮他分担什么。
即便是同傅明翰争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也只做得到旁观,无法真的给他提供些什么。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动摇我的由。
真正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燕鸣山流露出的,对何遥下意识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