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山注视了我片刻,没有强求。
“那就等我们结婚时再穿。”
我脚下踉跄了一下。
抬起头,我有些仓皇地看向他。
“你有想过?”
燕鸣山神色如常,和我的惊愕对比鲜明。
“想过。”
他语气平静,向前走着,没刻意看向我。
“这是你最期待的结局,所以我想过。”
我张了张嘴,半晌后,小声试探问道。
“在你的设想里……”
我原本想问,在你的设想里,那时的我是什么样的。但却觉我的形象在这些画面里未免太过没有悬念。
我势必是狂喜的,或痛哭的,抓着燕鸣山不撒手,或者不停的让别人灌自己酒。
于是话到了嘴边却拐弯。
“……你是什么样的?”
我好奇在燕鸣山视角下,他自己的模样。
露天的环境里坐了太久,我一惯怕冷,手已经凉了下来。
我有些地等着回应,手无意识地合十搓了搓,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燕鸣山拉下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握紧他手心里。
“平常的样子。”我听见他道。
他的掌心很暖,指节却同我一样冰凉。
我在他手心里的指尖缩了缩。
这个回答,我并不意外。
今天一整天,燕鸣山都像隔绝在欢愉氛围之外。
不能感同身受,不能产生共鸣。
置身事外旁观的态度,是我并不讶异的,燕鸣山会有的反应。
我觉得,费了一大圈力气把燕鸣山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恐怕是要落空了。
我叹了口气,提起个笑容,准备岔开话题。
“我有改变想法。”燕鸣山忽然道。
我愣住了,侧过头看他。
感受到我的眼神,他同我对视。
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松开。圈得住,却并不空隙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