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狡黠,聪明敏锐地要命。
她的眼神直直看向燕鸣山,打趣的意味太过明显。
“有时候人对不曾拥有,一味抗拒的东西的厌恶,只是源于未曾见过它美好的模样。”
“要不要改变嘛……”
“就看有没有一套你做梦都想看到的‘婚纱’。”
新娘走了。
我们的身边再次变得空荡荡。
空气安静下来,我便有些心虚起来。
我承认,我有拉朋友当说客疏导燕鸣山的想法。
我的这两位朋友,是太精神富足,也太通透的人。
我打定算盘无论如何也要稍稍改变燕鸣山对婚姻无所谓甚至反感的态度,甚至说只要不再一棒子打死就好。
思索着这次要怎么旁敲侧击地问燕鸣山的听后感,但总觉得怎么做都太刻意。
所以当燕鸣山主动开口时,我怔了许久。
我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却又有些趣味。
“婚纱还有礼服,我想你穿给我看。”
第91章承诺
不远处众人的喧闹惊扰了教堂顶尖的白鸽。
羽翅拍打的声音凌乱,零散几只飞过我上方。
窸窣的响声下,我的心也“嘭”地跳了下。然后加快,失了规律的节拍。
我喉结滚动了滚动,强行让心脏找回属于它从前的频率。
“你知道你这么说很像求婚吗?”我不满道。
同情感认知钝感力强的人厮混,不少会遇到这种情况。
很多时候燕鸣山会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些太过震撼的话,本人却对这些话在常人眼中所具有的感情的重量一无所觉。
比如“你属于我”“我离不开你”。
比如“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模样”。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怕不是最适合用来形容这种情形的词汇。
但从前的我,不会强求燕鸣山去解或明白什么。我甚至怕他明白,怕弄清楚所有感情的他不会再对我说出同样的话,怕他认清原来剥离了占有欲和习惯,他对我没有喜欢也没有爱。
而现在的我,不再害怕这样的结局。
所以我看着燕鸣山期待的眼神,在神圣的钟声下,在一对爱侣刚刚结为夫妻的教堂前。
对爱人的邀请说了不。
“我只有在婚礼上会穿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