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的疑惑解了,但东野陵那边的话还没问,但燕羽衣实在是疲倦,也懒得接着应付。
京城附近的难民算是控制住了,皇帝看不见的地方收场,未必会如当下风平浪静。
燕羽衣抱臂在门口站了会,忽地想起什么,纳罕道:“萧骋最近在做什么。”
这话问得突兀,连严钦也愣住了,意识到自己失职,连忙跪地请罪:“是属下不慎,还请主子责罚。”
燕羽衣也只是随口问,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严钦在营里与将军府两头跑,分身乏术也是有的。
但萧骋现在在做什么呢?
下属答不上来,倒忽然勾起燕羽衣探究的心思,他想了想,吩咐道:“待会着人来报便饶了你。”
严钦连忙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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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乎意料,甚至让燕羽衣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他反复确认:“景飏王现在在哪?”
“在……属下反复确认过了。”严钦听到这个消息也惊掉下巴,担心燕羽衣会生气,但该禀报的还是得如实交待。
“景飏王确实在独步春里,具体做什么……做什么不知道。”
燕羽衣虽大多在塞外镇守,但还是很清楚明珰城内那些舞乐歌坊。
独步春便是其中之一。
以小倌出名。
“……”燕羽衣表情变了又变,最终淡定道。
“我没去过那,备马,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独步春——
成功挤掉上个竞争对手,连续三年夺得头名的乐坊。
名为乐坊,实则解语花。
名为解语花,实则小倌遍地走。
与独步春所在的街道隔得老远,燕羽衣便在车内闻到了股极其浓郁刺鼻的香粉味。
车马都是最低调的,沿途还是有不少为了揽客而拦住车架的。严钦本陪燕羽衣坐在车里,最后不得不提剑挡在帘前。
衣香鬓影见此纷纷四散开来,这才畅通无阻地抵达独步春。
燕羽衣用折扇掩面,甫一下车,楼内便有身姿曼妙的女人笑意盈盈地扭着水蛇腰迎来,水葱般的手指,用以寇色点缀,衣襟裸露,肌肤是大片大片的纹身印记。
看表情,对方似乎是知道今日游客来访,要么就是,她认出燕羽衣身份,提前有人通风报信,特地等候于此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