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眼神一冷,在男子的巴掌即将打到女孩脸上时,他出手了。
“啊痛!!*你*!你快松开!”,男子右手被含章捏住,他蜷缩着身体大声喊道,只感觉手腕像被铁钳掐住一般,疼得他眼泪直流,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得了
牛春华顾不上撒泼打滚,她一骨碌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冲向含章:“快放开我男人!不然我抓花你的脸!”
“快停下!牛春华你敢袭击公职人员!?”,牛根生急得嗓子破了音。
牛春华鼓着眼睛,表情狰狞,谁知还没上前便被塔利亚伸出一只脚绊倒,整个人扑倒在地。
“我们隶属于国战队,是公职人员”,余铮铮看向牛根生:“此次任务是救灾,我们所有的行为都合情合理,他们随意袭击、侮辱公职人员,是犯法的,要么现在道歉,要么被拘留,你让他们自已选吧!”
在女孩的恳求下含章松开手,他细细打量着女孩,眼中划过不忍:“医护人员还在,你的伤口尽快处理,不会留疤的。”
女孩怯懦地说了声谢谢,鼓起勇气,迅速抬头看了含章一眼,抿着嘴唇扶起父亲。这下男子闭了嘴,低着头,听到被拘留他也害怕。
牛根生恨铁不成钢,指着牛春华怒骂:“*的!听到了吧?!你们夫妻俩再闹事就关进局子!我可不会给你们求情!”
牛春华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为什么不能给我儿一块?我听说那个果子能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哩”
含章轻笑一声:“你听谁说的?吃个果子就能延年益寿了?”,他抬头扫视一圈,村委会门前围了不少群众,正眼光灼灼地看着他:“黑灵果可以治病救人不假,延年益寿嘛”
不少人紧盯着他,满脸期待,也包括牛根生。
“不可能的。”
“哎”,也不知道谁在叹气,可这叹气声到处都有。
“我就说嘛!这果子咋可能那么灵”
“你说他会不会骗我们的?”
“我看不会,不然那些当官的天天吃能活到一千岁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牛春华默默爬起来,用袖子擦去头脸的灰尘,和她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牛村长。”
“诶、诶我在”,牛根生眼神闪烁,表情也有点不太自然。
“牛家村救援活动暂时告一段落,后续涠洲市会派人过来完成后续工作,我们要去牛首村,麻烦你找个人带路嗯,罗亮可以吗?我有事情想问问他。”
牛根生讷讷地点着头:“我现在去叫人,你们在这等会儿。”
看着围观人群还不散去,牛根生顿时来了脾气:“都围在门口看啥?家里活干完了?房子修好啦?”
玲婶笑嘻嘻的,和身边大姐推搡着:“我们看看热闹怎么嘞?再说了我拿来的鸡蛋他们还没吃哩!”,她看向墙边那一排救援队员,“省的被你昧下。”
“你净胡扯!”,牛根生喝了一句黑着脸去寻罗亮。
“嘿!我看你是瞧着那些小年轻挪不开眼了吧?”
“你不是吗?我看你眼都直了这么多人,哪个不比家里那个糟老头好看啊?”
大姐大婶们嘻嘻哈哈的,热情爽朗的态度让含章他们不自在地扭过头,余铮铮更是从头红到了脚
十分钟后,赶来的罗亮为众人解了围,一群人小跑着上了车,离开了牛家村。
余铮铮擦去额头的汗珠,对上其他队员揶揄的眼神,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天气太热我擦擦汗不行嘛!”
“呦呦呦铮铮哥害羞啦?”
“滚!”
运输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雨后空气格外清新,路过一片被台风打残的火龙果地,大部分果树被连根拔起或者折断,白色红色的果肉混合在泥土中,看得众人一阵惋惜:“马上要成熟了,真可惜。”
“是啊,这该死的台风!”
“我家就是种地的,简直不敢想象,一年的劳动成果被这么没了,多难受啊”
“含章”,塔利亚戳戳他的肩膀。
“嗯怎么了?”
“我在想,你不是木系异能吗?”,塔利亚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能让这些损毁的果树恢复吗?”
含章眼前一亮,思考片刻后回答:“你说得对,救援行动结束后我试试。”
微胖的罗亮挤在车厢中有些拘谨,他右手紧握住护身符,眼神不时瞥向含章,他知道对方想了解神树的事情,为此他特意打电话给母亲,详细问了寺庙的事情。
感应
牛首村位于牛家村西边,两村相隔几公里,并不远,地势平坦宽阔,北边是一大片的稻田,村中房屋透出一股古香古色的韵味来。
村长牛梁此时焦急的站在两村必经之路上,台风一来,村里整个乱了套,房屋受损倒塌倒是小事,还有好些人被埋在倒塌的房屋下,生死不知。水源也变得浑浊,无法饮用。更别提被台风摧毁的大片良田和果园。
想起家中小女儿被埋在房下生死不知,他眼眶又红了几分。
这时,不远处扬起尘土,还有车辆的轰鸣声,他高兴地举起双手,大声喊道:“这里!我在这里!”
握着余铮铮的手,他热泪盈眶,差点哭出来,“现在村里有五六幢房屋垮塌,十来个人被埋”,他哽咽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把人救出来啊!”
十来分钟后,他亲眼目睹塔利亚单手举起比她身体还大的半边墙壁,牛梁伸手揉揉眼睛,以为自已看差了,可随着塔利亚的动作越来越快,垮塌的房屋逐渐露出来,在缝隙中,含章发现了两道人影